马车在繁华的街道上缓缓行驶着,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到一边,当下捂着嘴和身边人议论道:“这谁家的车啊?这么气派?”
“看那车上的标志,好像是镇国公府的吧。”那人口中虽应着,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两匹形体矫健、鬃毛顺滑的枣红马在前开路,身后套着辆线条优雅的马车,以白玉做顶,四角挂着的白玉珠一摇一晃,如雨水滴落。马车四面皆由昂贵精美的蓝色丝绸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
其后还跟着十队两人并行的丫鬟,衣着整洁明亮,所到之处香风阵阵,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
忠勇侯府后院,扶云阁。
萧亦静正兴致勃勃的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只并蒂海棠花步摇在头上不断比划着。
“娘亲!你说我是戴这只好还是戴这只好?”她举起手中的两只步摇,拿不定主意的问身后的白画屏。
白画屏抬头对着她细细打量一番,指着另一只云鬓花颜金步摇道:“这只好看点。旁边那只太素了。”
“我听娘亲的!那一会儿赴宴我就戴这只去。”她把金步摇递给身后站着的丫鬟,让她赶紧给自己带上。
闻言,白画屏蹙起那双远山眉:“什么宴会?”
“母亲您忘啦?”,萧亦静看着镜子里环翠满头的自己,提醒她:“就是上次丞相府吴小姐送来的帖子啊,说要邀请姐姐和我去丞相府赏花的。届时肯定有不少官宦小姐都要去的,我可不能被比下去。”
说着,她犹似不满意般,又从首饰盒中挑出一对汉白玉手镯套在了手腕上。
“你别去了。”谁知身后的白画屏突然冒出这句。
萧亦静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转头。这一转,身后替她梳头的丫鬟一时不慎,拽到了她的头发,她吃痛一声,怒骂道:“没长眼睛的贱东西!梳个头都不会!”
“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丫鬟惶恐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响彻房间,地上不一会儿就见了血。
“行了!”白画屏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是!多谢夫人!多谢二小姐!”
屋中终于安静了,萧亦静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甘心问道:“母亲,为什么?我都准备好久了!况且您前几天也是同意了的呀!”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三天前母亲肯定不会拦你,但你现在三妹尸体还未找到,你去赴宴别人一定会说你凉薄,不顾姐妹亲情。”
“哼!那个萧亦然死了都不让人好过!我讨厌她!”说着,萧亦静将桌上的金步摇恨恨扫落在地,抬起脚使劲的踩踏,好似这是萧亦然的脸。
“不可乱说!小心晦气!”白画屏警告。
“本来就是嘛!这么多年了,她就安安静静的呆在郊外不好吗?您和爹爹为什么要接她回来?现在她死在路上了,害的我连宴会都去不成了!”
“二妹何必发这么大的火?”这时,站在窗子口的萧亦娴终于写完了字帖上的最后一笔,她拿起纸吹了吹,漫不经心的劝道。
萧亦静斜视她一眼:“宴会赴不成了,难道大姐就不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她放下字帖,轻摇莲步,姿态优雅的来到她们身边,“就算再生气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你姐姐说的对!”白画屏见萧亦娴这副冷静大方的样子,心中骄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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