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死高澄的器物有很多,绝对不包含锅子。
就他那不粘锅的属性,还能让人抡着锅给砸死不成。
轻松将李祖娥哄骗过去以后,高澄径直去的王氏屋里过夜。
长夜漫漫,自是要好生宽慰父亲身处前线的王氏。
宇文泰却没他那份闲情雅兴,才立下营寨,安排好将士巡夜,便急匆匆领着轻骑环绕玉璧一周,在月光下仔细打量这座坚城。
在长安休养生息的时候也不是无所事事,至少城里的守备早已摸清,一万六镇鲜卑加五千州郡兵的守卫力量不可谓不足,城池同样坚固。
但宇文泰还是来了,时间还是挑在入秋时节,农事繁忙的时候。
自然有他非来不可的理由,高澄北巡挑的好时机,只有这个机会才能不受干扰地拔掉玉璧这颗钉子。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形容的就是宇文泰与高澄。
一个因为关西只剩了两三成人口,恨不得人口就是田地里的庄稼,也别十五年一代人,最好是一年就长成。
另一个坐拥关东两千万人,却在犯愁田地增长速度追不上人口增长。
“丞相,玉璧是座坚城,蚁附强攻恐徒增伤亡,还请丞相三思。”
赵贵随行环绕一圈,眼见玉璧四面城墙坚固,并无可乘之机,出言劝阻道。
他的提议也得到了一众将领如独孤信、李弼、李虎等人的认同。
这一次攻打玉璧,随军将领只少了贺拔胜一人。
倒不是宇文泰有多信任他,留他守长安。
当年贺拔胜赴兖州上任,家卷被留在晋阳为质,单骑逃往南梁后,就此与妻妾子嗣离散。
沙苑大战,高欢被贺拔胜追杀,险先丧命,回到晋阳后,尽杀贺拔胜诸子,将其妻妾分赐给当日救驾的窦泰与薛孤延。
贺拔胜听闻自己被高欢绝后,悲愤交加,以致引发气疾,心肝胆三脏出了问题,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这才未能随军。
众人所请,宇文泰同样心知肚明,之前高欢西征,将玉璧(华阴)作为囤积物资之所。
围城断然饿不死城中守军,箭失更是充足,蚁附强攻,且不说能不能攻下,纵使夺城,只怕自己带来的四万战兵、四万辅兵与六万民夫也要损失惨重。
劝降更不可能,没有人是傻子,东西魏之间的实力对比,谁都看得出来。
沙苑之战大胜,所得战果却止于俘斩三万东魏中兵与数万民夫,不能趁机东出掠夺,无法进一步缩小东西魏之间的实力差距。
更何况守将王思政还有两重身份,他既是被毒杀的元修门客,又是高澄岳翁,在城池尚能坚守的情况下,没有献城请降的可能。
回到大营,众将各自回去歇息,独留宇文泰在帅帐中愁眉不展。
思考垒土山,挖地道等攻城方法。
而这时候的信都,高澄正将王氏搂在怀里,抚着她的背,好言宽慰:
“以岳翁的才能,坚守两月不在话下,你呀,就莫要多操心,等着宇文泰退军的捷报吧。”
王氏一脸不解,哽咽道:
“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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