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得知又有大桉发生,不过事不关己,他也没有太在意。
另一边,孙腾已经迫不及待地搬进了中书省,铁了心不想掺和郑伯猷与罄阳公主之事,与高澄戏言,打算趁着阅卷避避风头。
高澄得知他的想法,大为满意,也对孙腾好生安抚了一番,他只会对有罪之人发难,只要贾氏并未参与,自己绝不会拿她撒气。
五十八岁的孙腾老来得子,对于孙凤珍这根独苗看得比性命还重,自然害怕贾氏被牵连进建州桉中,被处置了,连累孙凤珍被高澄猜疑。
杀母用子这一招,只存在于皇位传承上。
就在孙腾为自己一家撇清关系的时候,尉兴庆已经带领五百亲骑一人双马,来到高都城下。
“我乃大将军亲信都督尉兴庆,来此有公干!”
尉兴庆将令牌扔给城门校尉,校尉辨认了真伪后,赶紧恭敬地将令牌奉还。
五百骑穿过城门洞,在主道上拍马疾驰,直奔刺史府。
“头儿,这群人来干嘛的,气焰这么嚣张!敢在城内这般纵马。”
有下属疑惑道。
“捉刺史的。”
城门校尉笑道。
“啊!难道说那些妇人已经见了大将军?”
“大将军派这么多亲骑来建州还能有什么公干。”
一众守门戍卒闻言,纷纷乐道:
“呵!姓郑的这次可惨了。”
“可不是嘛,大将军三令五申不许伤民虐民,姓郑的以为灯下黑,我看呀,这条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活该!”
五百亲骑在刺史府大门外勒住缰绳,千马奔驰的动静早就惊扰了门子,他开门查看的时候,被一脚踹翻,尉兴庆命人将府门控制住,自己领着其余人直冲内院。
“你是何人!竟敢强闯刺史府!来人!来人!”
郑伯猷看着来势汹汹地一众黑甲将士,惊慌大喊道。
尉兴庆挥手肆意下属将引路之人放走,上前语无波澜道:
“郑刺史莫要再呼喊了,我乃大将军亲信都督尉兴庆,奉命请郑刺史夫妇往洛阳走上一趟,不知尊夫人现在何处。”
郑伯猷一听这话,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原来郑刺史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如此也好,还请让尊夫人自行出来,免得我等粗鲁武夫冲撞了府上女卷。”
“让...让夫人...出来。”
郑伯猷害怕得连话都说不顺畅。
“夫君莫怕!尚书右仆射孙腾是我们女婿!有他求情,大将军一定会网开一面。”
罄阳公主人还未到,泼辣的声音先落在了尉兴庆的耳中。
只怕孙腾听了这话,最先要做的就是割了这岳母的舌头。
“大将军还在洛阳等候,还请公主殿下莫再耽搁。”
尉兴庆冲着里屋喊道。
随着他的催促,屋里走出一个四旬年纪的雍容妇人,只见她柳眉倒竖,一副怒气冲冲地模样。
尉兴庆心中暗道:
难怪能在崔孝芬死后改嫁郑伯猷,这元家妇人都是好相貌,只是这一个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这一次与当初锁拿尉景不同,尉景是害死三百余人罪证确凿,故而被囚送洛阳,而郑伯猷夫妇还未定罪,故而能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