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姬三人被带来了一处小院子,正忐忑不安的时候,纥奚舍乐将宇文小姑也带了过来。
“大将军开恩,你等四人无需再去织室劳作,且先养在此地,日后再与大将军往洛阳,等关西遣人来赎。”
纥奚舍乐说罢,留下一队侍卫在院外看守,便急着回去复命。
宇文小姑头发还是湿哒哒的,似乎来之前有过沐浴,她换了一身新衣裳,也许是久旱逢甘霖,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
三位嫂嫂都是过来人,也清楚小姑子经历了什么事。
大嫂阎姬握着宇文小姑的手宽慰道:
“委屈你了,若有幸能逃往关中,不会有人知道晋阳之事。”
宇文小姑闻言一愣神,迎着其余两位嫂嫂感激的眼神,若有所悟,她假作强颜欢笑,说道:
“只要能往长安与家人团聚,纵使以身侍虎,亦无悔恨,只求三位嫂嫂不以小妹失了妇节生恶。”
“小姑说的这是哪里话,你为了我等老妇,被那高贼所迫……”
二嫂将宇文小姑搂在怀里,唉声叹气道:
“我等妇人,命不由己,若非我们三人韶华不再,只怕也难幸免。”
三嫂更是举掌立誓,绝不告与外人。
宇文小姑心中窃喜,面上却流露出疲惫之色,与三位嫂嫂说了几句便寻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这屋子称不上奢华,却比织室大院里的大通铺要舒适。
抱着腿坐在床上,脑海中还在回忆某人的甜言蜜语与缠绵。
想到难堪处,宇文小姑却又气恼起来,那冤家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一些怪异称呼。
偏要让人唤他阿爷。
而占了宇文泰便宜的高澄也没把这种事大肆宣扬,自个儿心里暗爽就成,将来战场上相见,多少也有点心理优势。
毕竟父亲打儿子。
不过高澄也不是吃干抹净,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人,他不止免了阎姬等人的劳役,还派人去寻宇文小姑两个儿子的下落。
得知丘宾、丘崇兄弟俩在玉璧增筑城池,便立即命亲随给王思政传信,让他好生安置两人。
第二次与宇文小姑幽会的时候,高澄将这事说与她听,喜得对方极尽风情,连称呼都喊得心甘情愿。
没办法,谁叫高某人就这点恶趣味。
高澄这些时日食髓知味,在接见晋阳文武之余,总要抽时间跑一趟外宅,一开始他还遮遮掩掩,后面索性当着阎姬等人的面走进宇文小姑的房间。
好在高澄也才十九岁,哪怕白天与宇文小姑厮混,晚上也能应付妻妾。
时间在这样荒唐生活中悄然而过,一转眼马上要到回程的时候。
前一夜,高欢在渤海王府大宴宾客,为高澄送行。
看厌了堂间的莺歌漫舞,高欢挥退一阵歌姬舞女,让众将欢歌。
高澄心道:可惜少了斛律金,否则就能听一曲《敕勒川》。
斛律金并未在晋阳,因部族被安置在朔州,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北疆统御族群,防范柔然,只有得了高欢的调令才会南下。
这样的信任在高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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