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定然是要南征萧梁,浑一海内,自当娶卿以安抚宇文氏及武川豪杰,以求勠力同心,况且你的温柔,澄又如何能舍弃。”
说罢,车厢中又是一番春意盎然的景象。
许久,慵懒的宇文小姑贴在高澄的胸膛上,回味着他带给自己的快意。
却听高澄感叹道:
“送卿西去,痛断肝肠,一想到你与丘愿举桉齐眉,澄心如刀绞。”
宇文小娘紧紧搂住高澄的腰身,决绝道:
“妾身落难晋阳十一年,丘愿对我不管不顾,如今贱妾心中只有高郎,断然不许他碰我分毫。”
谁说二十七岁的妇人就不能是恋爱脑,高澄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明证。
“可我与卿终究是分隔异地,若你兄长与我僵持一世,我们岂非今生再无相见之时。”
高澄满怀忧愁道。
宇文小姑犹豫许久,开口问道:
“高郎若平关西,将会如何待妾身兄长。”
“宇文泰乃当世英雄,澄甚敬之,却不敢用,我会在洛阳为他准备一处宅院,幽而不杀。”
宇文小姑沉吟许久,终于坚定了决心。
“我信高郎,高郎若是说要对家兄委以重任,妾身反倒不信了,只要高郎能信守诺言,妾身愿助高郎。”
风水轮流转,曾因高家大姐儿顾夫不顾娘家,而暗自神伤的高澄也碰上了这等好事,果然是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但高澄还是假作恼怒道:
“我高子惠大好男儿,岂能让卿为我犯险,况且卿虽有心,却只是一介妇人,又济得了什么事。”
宇文小姑倔强道:
“我虽是妇人,但也是宇文家的女子,家兄掌关西大权,即使当不得大用,为高郎传递消息,却也不难。”
高澄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这些天来辛苦使用美男计,将宇文小姑的魂都差给勾走,为的不就是在关西核心层安插一颗棋子么。
永远不要疏忽了情报的作用,高澄这些年苦心经营关西情报网,却始终无法打进长安权力的核心层。
直到他发现了宇文小姑的存在,这才计上心头。
当然,小高王也要防上一手,另外派人与宇文小姑联络,绝不让她与关西原有的情报网接触。
“卿如此对我,教我高澄如何为报。”
高澄感动不已。
“只求高郎莫要负了妾身。”
宇文小姑哀怨道。
高澄闻言,当即举掌立誓:
“此心天地日月可鉴,若负卿,教我高家先祖于九泉不得安宁,教我高澄……”
话未说完,便教宇文小姑遮住了口:
“高郎莫要作此言,奴家信的。”
这一点,高澄确实没有欺骗宇文小姑,若她真能为自己出力,将来必定是要风光迎她进门,又何必吝啬一个妃位,一个王爵。
至于宇文泰,真要被自己捉了活口,大不了幽禁至死,只不过以高澄的猜测,宇文泰只怕不愿苟活。
这世上有一心为娘家着想的妇人,也有为了情郎奋不顾身的妇人,值得庆幸的是,宇文小姑属于后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