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夏季的旅行（2）

    渡边彻一边听九条太太的游艇教学，一边查看活动内容。

    一如既往的风格，要么挑战渡边彻的做人底线，要么就是苦难得几乎完不成。

    这次比之前的任务好些，有九条美姬在，白捡一份聊胜于无的低级礼包。

    “......”

    “太难了？”

    “不，已经会了。”

    “很简单吧？大海上，怎么开都可以。”

    “......”

    “怎么了，呆愣愣的？”九条太太手拍在渡边彻的肩上，“在预谋一些坏事？等船离港后，对我们做一些在岸上不能做的事？”

    “是啊，和您一起游泳。”渡边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加了冰块的果汁，给身体带了一丝凉意。

    “不是游泳！说实话！”

    “在想未来的超时代游艇是怎么样。”

    “这个？”清野太太惊奇地问，她手肘拄在前窗，从窗外东京湾上收回视线，回头看着渡边彻。

    “另外，还在考虑，如果能变成海洋生物的话，变成什么好。两位阿姨希望变成什么？”

    “沧龙，据说是海洋里的霸王龙，是海洋霸主。”九条太太说。

    “太丑了，水母最好，透明，有的还会发光，想不出比这个更美的。”清野太太说。

    “我一口吃你一万个。”九条太太吓唬道。

    “那我也漂亮。”清野太太不在意地说，“渡边君呢，想变成什么？”

    “巨大的八爪鱼？”渡边彻双手操控游艇方向盘，嘴上回答：“可以轻易掀翻百万吨油轮的那种。”

    “那是神话。”

    “您说的沧龙，也是灭绝的生物。”

    “好歹存在过。”

    “大海深处说不定有那样的八爪鱼？”

    三人正聊着，清野凛从一层走上来。

    和渡边彻想象的泳衣不同，她只是换了一身白色裙子，头顶戴着去年圣诞节拿到的太阳帽。

    她坐在三人身后的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看起来。

    “小凛，”清野太太走过去，夺走她手里的书，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出来旅游不要看书了，我们去甲板上吹海风。”

    “35度，紫外线五级。”清野凛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

    “嗯——”清野太太送开她的手腕，“先抹防晒霜？”

    “等离开东京湾。现在出去，给那些观光客当景点吗？”清野凛摊手。

    清野太太将把书还给她，没办法似的和九条真姬对视一眼。

    “游艇就交给你了，船长。”九条太太拍了拍渡边彻的肩膀，和清野太太一起去了船尾。

    靠船舱的沙发上，清野凛翻开书继续看起来。

    渡边彻稳住方向盘，回头看了眼，书名是。

    “清野同学，”他说，“如果能变成海洋生物，你想变成什么？”

    “问这种问题，你有办法变成海洋生物？”清野凛视线依旧看着手里的书。

    “可以的话，我想变成宇宙生物。”

    “奥特曼？”

    “啊，对，就是这个，到时候我站在东京湾上，像神一样注视东京，帅？”

    “东京湾水深12米，奥特曼身高50米，只露出38米，没有一般的楼高，不能俯视东京。”

    “这么现实？”

    “变成海洋生物就现实......”清野凛突然顿住，然后抬起头，看着渡边彻，“你变过猫，所以，真有办法？”

    “看你愿不愿意让我搂了。”

    “愿意呢？”

    “再看你母亲愿不愿意给我搂。”

    “你还是想着怎么变成宇宙生物吧。”清野凛收回视线，继续看。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渡边彻按响汽笛。

    汽笛声徜徉在蓝天白云之下，游艇掀起白色浪花，朝东京湾入海口驶去。

    出港后，选择定向航行，渡边彻离开驾驶位。

    他走到清野凛的身边，拿走书：“别看了，走吧。”

    “还给我。”清野凛冷冰冰地看着他。

    “去钓鱼怎么样？说不定能钓到金枪鱼。”

    “海钓没那么容易，一天钓不到一条鱼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但如果能钓到鱼，钓到金枪鱼并不稀奇，不过是黄鳍金枪鱼。”

    “黄鳍？”渡边彻从花瓶里抽了一只勿忘我，夹在清野凛看到的页数。

    将书放在吧台，两人走向船尾。

    “平时吃的是蓝鳍金枪鱼，相比之下，黄鳍产量多，味道差。”

    “钓鱼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乐趣。”

    船尾阴影里，两位太太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享受海风。

    在她们面前的小桌上，同样摆满了各种水果与甜品。

    “等再开远一点，到了下午三四点，就把游艇停下来，下海去玩。”九条太太惬意地对两人说。

    “能看到四个人的泳衣哦，渡边君。”清野太太捉弄道。

    “期待。”渡边彻笑道，“早就想看看您的身体了。”

    清野凛好看地蹙眉，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啊啦啦，看来是真话。”清野太太手掩着嘴，开心地说，“被年轻人期待，真让人高兴。”

    “想看看真姬阿姨说的小肚子。”渡边彻说。

    清野太太笑容停滞。

    “我已经没有了！”她一脸愤怒，埋怨地看了眼渡边彻。

    “哈哈哈！”九条太太没拿红酒的手使劲拍沙发，笑声和海浪声混在一起。

    清野凛也忍不住微笑：“渡边同学，适可而止。”

    “有点小肚子很可爱。”渡边彻对她解释。

    “让美姬同学有小肚子呢？”

    “那还是算了。”

    “渡边君，过来。”清野幽子招招手，好像有好东西给渡边彻看。

    “我去给你们钓鱼。”渡边彻拿起船舱墙壁上的鱼竿，来到甲板上。

    海风习习，眺望远去的东京湾，闻到海潮的气息。

    挂上鱼饵，使劲抛了出去，钓鱼线被拉长，滚轮发出充满力道的声音。

    感受了一会儿令人身心舒畅的海风，因为太阳实在太烈，不得不把鱼竿固定在船尾，溜了回去。

    清野凛抱着一个擦了吸管的椰子，小口小口喝着。

    渡边彻也盛满冰块的碗里拿了一个，喝了一大口，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没看到美姬？”九条太太问渡边彻。

    “在睡觉。”他回答。

    “一个看书，一个睡觉，哪里像度假。”清野太太说。

    “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度假。”渡边彻说。

    “你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吗？”清野凛樱色粉嫩的嘴唇松开吸管，双眼看过来。

    “纠正，随便做什么就是度假。”

    “渡边君，”九条太太突然问，“船上就我们五个人，你老实告诉我们，美姬和小凛，你更喜欢哪一个？”

    “这还用问？当然是美姬。”

    两位太太盯着渡边彻，从他的表情上，只能看出‘这是实话’。

    两人又看向清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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