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闲下来了,她也要先找一份工作,好好的规划规划,更何况她还有奶奶要供养。
吴学武从楼上下来后,便收到了众人的注目。昨日见到老人的时候,青青根本没有机会跟他聊天,所以见到他后,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前:“爷爷。”
吴学武只是看了青青一眼,然后朝着众人点点头,冷淡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青青心中本来就有着不少疑问,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离开,急步追了上去,拉着老人的衣襟道:“爷爷,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吴学武并没有说什么,甩开青青的手,快步走出了别墅。青青站在原地,望着老人的背影,目光里满是不解。
肩上传来安慰的轻拍,青青转过头望去。叶子衿站在她身边,目光里含着关切。
过了没多久,叶老爷子从楼上下来了,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不见吴学武的影子,暗自叹了口气。他的眼角有些泛青,看来昨晚当真是和吴学武打过一架。
老爷子迅速的吃过早饭后,喝了青青敬的茶后,便上楼进了书房。
陆皖晚和叶文远一起去酒店招呼留宿的客人去了,不得不说,有陆皖晚这样一个贤惠慈母,当真是一见幸福的事情,事无巨细,她都能想到,而且办得很好,端庄大方,气质优雅,亲切好相处,真是再好不过了,相信青青以后在叶家会生活得很好。
林禹城昨天参加完婚礼后,便飞回了黎城,理由,自是不必多说。而苏连城,倒是不知道踪影,可能也离开了京城吧,毕竟黎城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因此,现在家里便剩下青青和叶子衿,还有叶文渊、叶老爷子,以及不见人影的叶子研,叶文渊一会儿便会离开,这些年他四处漂泊,叶子菱因为叶子衿一家的照顾,他一点儿都不担心。一年最多回来一两次,当然若是叶家有重要的事情叫他回来,他也会迅速回来。说起来,叶子衿的性子倒是和叶文渊有些像,平时沉默寡言,也就是在亲人面前才会稍稍放松一下自己。
叶子衿抬眸,望向叶文渊。他的这个二叔,虽然看似有些颓废,但是很神秘。至少他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他也只是一知半解。
叶文渊喝完早茶,一句话也没说,背上背着一旅行包,又准备出门去。
“二叔。”叶子衿突然起身,叫住了他。而青青则只是看着叶文渊的背影,目光带着探寻,她总觉得叶文渊身上带着一丝黑暗的气息,他的背影高大而又落寞,肩上好像时刻背负着什么东西,总是放不下,每走一步都像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多留几天。”叶子衿说道。
叶文渊拉着背包带子的手一顿,垂头,作思考状态。过了会儿,回道,“好。”他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看了叶子衿一眼,倒是没有再说起其他的什么,他兀自坐下,拿起方才叶文远看的报纸,静静的看起来。
这个人,好像从来都不会觉得无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偶尔才会打开心门,看看这个世界而已。
封闭上了心门的人,活着的意义又在于什么,这个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之后,在叶子衿的陪同下,青青和叶子衿一同去了首都医科大学附属一院。
首都医科大学是Z国最好的医科大学,培养许多医学人才,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有很高的名望。附属一院,亦是当之无愧的全国最好的医院,这里集结了许多医学专家,拥有最好的医学设备。
去往医院的路上。
“叶子衿,奶奶怎么样了?”青青问道,因为奶奶病情的原因,所以昨天并没有将老人带过来。
“放心。”叶子衿安抚道。
青青点了点头,叶眉不自禁的一蹙,思索了一番,又说道:“你能帮我查一件事吗?”
听青青这么郑重的说话,叶子衿起了兴致,这可是自家老婆第一次如此郑重的请求自己的办事,他自然要好好表现:“好。”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叶子衿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帮我查查苏衍盛的背景,最好找到得到他的头发,血之类的。”青青回道。
叶子衿眉宇悄然一皱,对青青的要求有些不明所以,正要问青青为什么,便听她说道,“我觉得苏衍盛有可能是我的大伯。”
“大伯?”叶子衿脸上带着一抹疑惑,听着青青继续解释,“在黎城军医院我和奶奶曾经遇到过苏衍盛,奶奶把他认成了爷爷,。虽然奶奶现在的精神是有一些问题,但是应该没有那么巧合的事。”
“好,我会派人尽快查的。”叶子衿若有所思的回道,“当年叶家受到陷害,苏家也受牵连,苏家小女儿失踪……”他轻声说道。
青青心中的事算是解决了一件,接下来便是她自己的事情,“叶子衿,我会先找一份工作。”
“找好了工作,就搬来军区。”叶子衿眼睛里带着执着。
“过一段时间吧,若是搬去了军区,奶奶谁照顾。”青青无奈道。
叶子衿想着青青的话,倒也是,现在老人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请高级护士照看,说什么都没有亲人的照看来得好。不过叶子衿并不想青青出去工作,在家里有保障,但是他又不忍心困了她。
眸色一深,他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
醉酒楼,京城小有名气的酒楼,酒楼老板酿得一手好酒,并且酒钱公道,对于那些爱酒之人,每每中午晚上都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此刻,又有一名客人在酒楼前晃悠了一圈,奇怪的望了眼酒楼门,让后铩兴而归,本想小酌一杯怡情,无奈酒楼还没有开门。
酒楼为三楼,三楼为公寓,一楼二楼为营业区。酒楼后面还有一个酒窖,外加一院子。院子的左面种了梨花桃花,现在是冬季,光秃秃的,有些荒凉,桃树下面泥土有些翻新,前些日子,才埋了几坛子酒在下面,来年再翻出来,定是好酒。院子的右面零星的种了几棵腊梅,花香四溢,整座酒楼萦绕在淡淡的清香当中。
花香,美酒,心静。
这样的环境下品酒,当真是美事一桩。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来醉酒楼喝酒的原因。
醉酒楼除了老板外,打杂的便只有一人,还有一老板的徒弟。其实很多人都觉得这徒弟肯定是老板的儿子,不然怎么都不见老板结婚。
那客人转身没走多远,只听“咯吱”一声,酒楼门开,一脑袋从门中伸了出来,然后迅速的闪出了身,将就楼门全部打开了。那客人立刻转过身来,望向大门,脸上扬起一抹笑:“小言啊,可算是开门了。”说完,急急忙忙的朝着酒楼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的少年,身材颀长,偏瘦,皮肤干净,微黑,一双眸子澄澈清明,晶亮若晨星,长臂伸长,做着懒腰。“呵呵,原来是陈叔啊,起得有些晚了,陈叔里面坐。”
“你不知道,你陈爷爷啊酒瘾犯了,一大早就吵着要喝你们这儿的高粱酒,这不,我就是被赶出来的打酒的。”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一晃一晃的走进了酒楼。
开了酒楼门后,少年引着那陈叔打了酒后,便匆匆的爬上了三楼,进了他师傅的卧室。
“师傅,你好些了吗?”
门一开,他往床上一看,床上拱着一道人影,一动不动的。“师傅?”还是没人回答,少年眉头一皱,走上前将被子一翻,顿时瞪眼,“师傅,师傅!”吼了两声,眼里满是担心,急急忙忙的到处找了找,才在床头发现了一张纸条。
“小言,师傅出去办事,两天后回来,酒楼就先交给你了。”
少年气愤的将那纸条揉成了一团,狠狠的朝着对面的墙扔去,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照片,是他小时候抱着师傅撒娇的照片。沉默了一下,他又赶紧的将那揉成一团的纸捡起来,前前后后将那纸上的字看了五六遍,帮师傅整理的卧室,抱怨道:“也不知道你是师傅,还是我才是师傅,总是丢我一个人照看酒楼,你也真是放得下心。唉……你又跑去哪里了,每次什么都不告诉我。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去哪里找你,你也不希望你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吧……呸呸呸呸呸……算我嘴贱,你可不能死!不准死!”
摇头晃脑间又叹了一口气,抱着换洗的衣服出了他师傅的房间,将那些沾了血迹的衣服全都烧了,这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下了楼。
“洛言,咦……老板呢?”另外一名名叫张星打杂的来上班了。
“哦,他办事去了,你去做事吧。”少年洛言淡淡的看了眼张星,兀自走向了柜台,这个张星的手脚不是很干净,总是偷喝楼里的酒,师傅要不是看他可怜,早就不用他了。
洛言就读于京城大学附属中学,成绩优异,本来这个寒假应该补习两个周备战高考,但是因为他觉得补习对他没有多大的作用,所以没有去,在家帮着师傅看酒楼,还有一学期,他就要参加高考了,而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目标,只是还未曾和师傅说过。
酒楼开张后,陆陆续续的便有客人进来了,洛言一个人有条不紊的应付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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