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说明,葬西楼就是零洛失散的哥哥?
“大哥不生气,大哥也后悔上一次没能消除掉隐患,才会让我的好妹妹再度涉险。”葬西楼没有注意千婳的停顿,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地上已经跃向他们的血妇。
提起“妹妹”一事,千婳自是忘不了自己临行时零洛对她的嘱托,方要向葬西楼提这事,乌鹰的身形一晃,就偏身振翅,带着他们飞向空中更高的地方。
“乌鹰,看来这次得冒一下险。除掉这个随时可能出现的东西。”葬西楼发觉血妇这一次的怨气增长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俯首观之随声向乌鹰说道。扇动着翅膀的乌鹰又应声一叫,将千婳和葬西楼送到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冠上,就飞扑向已经跟来的血妇。
千婳心中一紧,虽然她见识过乌鹰的厉害,但是那大蟒终究比不得血妇,它一只禽鸟哪里是血妇的对手?
想到这里,千婳就想跃下树去助乌鹰一臂之力,可是她的手臂却被葬西楼扯住了,“干什么去?”
千婳看着血妇扑向乌鹰,那眼神恶狠狠的,不觉有些着急,回眸向葬西楼道,“鸟的命就不是命吗?我不能看着它去送死。”
葬西楼闻言一下子愣住了,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如此这般地对自己讲过一样的话。
葬西楼因为千婳激动的话语,差点儿失神脱了抓住她的手臂,大力地向回扯了一下,千婳就被他塞在自己的身后。
“你放心,大哥的朋友,可不是寻常人家养的那些只会下蛋的鸡。”葬西楼把握十足,他本来也没想让乌鹰以身犯险。乌鹰只不过是个先锋,除掉血妇还要全靠他“怀阳”的本能。应了葬西楼的话,千婳发觉乌鹰只是在和血妇周旋拖延时间罢了。
只见它扑打着翅膀,卷集着空气中的风,似乎是想将蔓布在血妇周围的尸气都冲散,果如葬西楼的话,附近的血腥腐臭的味道淡了许多。天上的阴云因此而散开了不少,崖城射进了久违的阳光。
那些来自自然的光芒散布在大地上,血妇大约是阳光照射到了身上不舒服,口中开始发出“呜呜”的怪声。但是片刻之后,千婳才知道那并不是因为难过而发出的声音,她看见分散在崖城各处的血尸纷纷向他们这里赶来。
“她在召唤血尸,大哥!怎么办?”姐姐常常是急中生智,千婳只恨自己急中生乱,一到关键时刻就只能依赖身边的人。
“不要紧,乌鹰应付得来。”看见这样的情势葬西楼依旧不慌不忙,乌鹰陪他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他相信乌鹰就如相信自己的兄弟。
可是葬西楼的话并没有让千婳放下心来,她总觉得这一时半刻之内,便要出点儿什么乱子,索性自己在葬西楼身后,千婳信指卜上一卦。
卜算终了,千婳一惊,伸手拉了一下葬西楼的衣袖,“大哥!快让乌鹰回来,若是它受了伤,恐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