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关切的盯着她。
安安见她醒了,满脸担心的问:妈咪,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陆晚晚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安安,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陪妈咪啊。
安安说着,把自己的小枕头安置到了陆晚晚的旁边,脱了鞋后爬上了大床,一副想给她当守护神的模样。
陆晚晚下意识的帮他盖上了被子。
期间,他们的手碰到了一起,只听安安问道:妈咪的手好冷,是不是下午淋了雨,生病了?
陆晚晚面色有些苍白的说:不是,妈咪是做梦了。
妈咪梦到什么了?
她梦到厉景琛浑身是血地走到她的面前,她伸手想去抱住他,他却化作一阵血雾,灰飞烟灭了
陆晚晚摇了摇头,极力想要摆脱这股不祥的感觉。
没什么睡吧。
安安见她不愿意说,小脸微微一黯,他看着自己的小手小脚,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长为一个男子汉,给妈咪排忧解难呀?
思及此,他忍不住挤到陆晚晚怀中,小猫似的蹭了蹭:妈咪,虽然院长奶奶走了,但你还有我,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陆晚晚怀里窝进一个小包子,原本冰冷的被窝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她用手将安安圈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妈咪没有失去她,她永远陪伴在我身边。
今天傍晚从游轮下来后,她去了心理治疗中心一趟,把谢柔剩下的骨灰装进了一个个小瓶子里,被她和治疗中心的老师们一人一个的拿回家供奉了。
所以,陆晚晚可以说服自己,院长妈妈没有离开她了。
翌日一早,医院。
陆晚晚正在和治疗中心的老师们收拾着谢柔的病房,谢柔这六年来几乎是住在这里的,所以她的日常用品,包括衣服什么的,特别多。
等她们大包小包的打包完后,傅朔走进来,看着陆晚晚手里的遗物道:晚晚,我来吧。
陆晚晚不想麻烦他:不用了,傅朔。
傅朔却坚决地从她手里抢过谢柔的遗物,道:总要让我为谢院长做点什么吧?
闻言,陆晚晚只好点点头,接着对准备提东西下楼的傅朔道:傅朔,这个国庆节,我恐怕
傅朔见她面露难色,不禁说道:你不用说了,我能理解。
谢柔一生无子无女,但她却救助了无数孩子,包括陆晚晚,还有如今治疗中心的那些老师们。
大家都默认自己是谢柔的儿子女儿,自愿要给她守孝。
在这个特殊的节点,如果他还逼晚晚国庆出去玩的话,那也太不是人了。
陆晚晚不好意思道:让你和安安失望了。
傅朔轻揉了下她的肩头,安抚的冲她笑道:别这样说,我们一家以后有的是机会。
等到傅朔提着谢柔的遗物下楼后,陆晚晚回过头,对一旁的老师们说:我去看看陆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