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蜷缩在轮椅上,身体不正常的扭曲,眼皮没合拢,露出大片眼白。
“江执。”
他桀桀笑起,“见到我这样,你开心吗?”
“丑。”
江执直言。
江庭桀桀的笑忽然止住,像是从地下爬出的魔鬼,“你要是没治好病,只会跟我一样丑。”
他说的是实话。
江执面无表情,“我中了毒也比你好看。”
念念亲口夸过他。
江庭被他的话一噎,忽然摸不准他的脑回路。
不过很快,他不再纠结这件事,半撑着身体,“交出唐念。”
江执笑了。
他指尖不知何时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刀锋雪亮,泛着冷光,“江庭,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野心大,人残忍。
可惜,就是太蠢。
江庭明白他的意思,“你想杀我?”
“可惜——”
他有恃无恐,“有人不同意。”
话落的一瞬间,江执背后传来脚步声。
谢康不知何时到来,看见笼在黑暗里的扭曲人影,目光微亮,“江庭!”
“谢处长。”
江庭倚在轮椅上,瘦小扭曲的脸上像是在笑,“江执想杀我。”
谢康皱眉,瞧见江执指尖刀锋,“别冲动。”
华科院这么多人,全都指着江庭。
江执没动,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锋利小巧的匕首,“反正。迟早都是要死的。”
“那也不是现在。”
谢康说了这句话,一挥手,“带走。”
江庭被捆住,他嘶了声,“轻点,有这么对待客人的?”
客人。
谢康笑了,“你最好有自知之明,赶紧交代治疗方案。否则我们有的是办法叫你说。”
“别威胁我。”
江庭伸出右手,无所畏惧,“我没什么好怕的。”
R性泮地黄的毒无时无刻不再摧残他的身体,他现在就是活在黑暗里的恶鬼。
要么,从唐念手里拿到药。
要么,死了便死了。
谢康拧眉,瞧见江庭扭曲的身体,没说话。
江庭被带走。
*
亮堂的审讯室内。
江庭被牢牢缚在特定座椅上,阴沉沉地笑,“我身体虚弱,你们审问可以,但我一个不小心被你们折腾死了,你们就别想知道治疗方案。”
谢康冷脸,叫医生过来给江庭做了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送过来。
“江庭身体大量毒素累积,器官几乎衰竭,现在就是个玻璃娃娃。”
“砰!”
谢康火爆脾气快炸了,“我这是带回来一个祖宗?”
打不得,碰不得,还得关心他别丢了命。
江庭有恃无恐,在指挥办过得快活无比,甚至还有心情调笑,“谢处长,算算时间,已经二十天了,怎么,还不肯叫唐念见我?”
“闭嘴!”
谢康气得肝疼,又急又燥。
家属同样坐不住了,再度聚到医院。
毛雅嘴上起了燎泡,熊熊烈火烧心,“吴方勤,就剩十天了!”
她眼睁睁看着丈夫消瘦,精气神全都没了。
吴方勤也急,面对毛雅的怒火,只能安慰,“放心,我们肯定……”
“又是放心!”
毛雅怒了,“我不管,今天不交出唐念,我向公众揭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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