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进了府衙,还又顺势滚远了一点,这就让宋嬷嬷几人有些棘手。
府衙中此时已经做好了升堂的准备,衙役们就在堂中。
他们若是追进去拿人,未免显得不将这应天府府衙看在眼里。
可若是不拿人,真要是升了堂,不管吴家是否占理,都会沦为京城各府茶余饭后的笑话。
就在宋嬷嬷犹豫、举棋不定间,堂中传来水火棍的敲击声,府尹钱玉昌已经从后面走了出来。
宋嬷嬷看到钱玉昌的身影,心中立即暗叫不好,可现在已经没办法再进去强行拿人,只能跟在蕙兰身后走了进去。
“堂下所跪何人?”
钱玉昌看着跪在堂下的蕙兰,声音带着一点宽和。
蕙兰偷偷的看了宋嬷嬷一眼,瑟缩的说道:“回大人,草民之前曾是国子监祭酒吴大人府上的下人,叫蕙兰,要,要状告吴大人府中家眷想要害我性命。”
“你放屁!”
宋嬷嬷听她说完,就暴躁的想要上前来抽她嘴巴,被周围的衙役敲着水火棍直接震得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钱玉昌眯眼看她,语气稍有些不善。
“你是何人也敢来扰乱公堂,来人,拖出去打上五个大板。”
宋嬷嬷惊慌的还不等解释,就被冲过来的衙役架了出去。
卢氏还在等堂中情况,结果没看到宋嬷嬷他们将蕙兰拖出来,倒是看到了宋嬷嬷被人架着押在宽凳上直接打了五个板子。
宋嬷嬷本就是五六十岁的年纪,这种板子身强力壮的男子被打完多要将养上十天半月,她这个年纪就差一点没能从宽凳上下来。
卢氏差点顾不得大家夫人的体面,就要下车进入公堂。
她深吸了口气,对着身旁的大丫鬟墨菊交代了几句,墨菊应声下了马车,拿着吴府的牌子进了公堂。
公堂里,蕙兰依旧鹌鹑一般的跪在地上。
墨菊一进来就很是恭谨的跪下给钱玉昌磕头。
“大人,堂中这人是我们府中下人,不知何时从府中偷跑出来,奴婢奉府中老夫人之命想将人带回府中。”
“不,大人,草民不能跟他们回去,他们会打死草民的。”
蕙兰慌乱的也开始磕头,一下下格外用力,听得堂内外众人全都心弦颤动。
墨菊不去理会她,从荷包中取出一张身契,让人递到了钱玉昌手中。
“大人,这是她的身契,请您过目。”
有身契作证,蕙兰就是他们吴府的下人。
下人,主子要如何管教,都由不得外人来管。
钱玉昌嗯了声,将身契展开抖了下。
“你,原名叫什么?”
“回大人,草民院门叫王三妮,是河间府王家村人。”
蕙兰的声音依旧带着惊慌的颤音,只明明看似无比慌乱,说话却是极有条理格外清晰,让墨菊忍不住皱了皱眉。
钱玉昌哼了声,让人将身契递回墨菊手上。
“这身契上写得是清河府张荷花,你确定这是堂下之人的身契?”
墨菊看着手中身契脸色大变,这荷包是下马车前卢氏亲手交给她的,不会有错才对。
“大人,她在说谎,她确实是我们府上下人,堂外吴府之人都能为奴婢作证。”
墨菊咬牙回身看向堂外,之前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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