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不就是双方地位平等,在互信互助原则下,互取所需,当然要懂得尊重对方,所以她也不认输“因为殿下动不动就轻薄沁儿,拉手搂腰、翻墙夜探,这是对合作伙伴的尊重?当然要一直提醒!”
心脏的某处似乎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轩辕殇眼神闪着冰寒目芒:“在沁儿眼中,本王倒成了一个轻浮的登徒子,不知拉手搂腰、翻墙夜探的人,若变成本王的太子皇兄,沁儿是不是还会这样认为?”
羽沁梨闻言全身一僵,脸色全无。
“一直说怨恨太子,但今天宴客醉仙楼,也莫名让太子皇兄到场,实在很难让人忽略他在沁儿心中地位。”
他的话宛如一只冰锥,直接穿透羽沁梨心脏,很疼,但痛到无法反应,直能僵直当场,但轩辕殇以为他说中了她的心事,语气更是冰冷:“信任不是只挂在嘴边,你我要共谋的是拉下太子、得到储位。成是鸡犬升天,败就是人头落地、死无全尸。你与太子的关系不清不处,本王怎么知道小仙姑不是因为爱慕太子皇兄,而故意亲近本王?”
羽沁梨浑身颤着,发现对于轩辕殇的质问,她无法回答。
“搂腰拉手沁儿就不舒服了?本王可是供着祁王府正妃的位置等你呢!羽沁梨,你不觉得本王把自己的命运系在你一个说自己有预知梦的女人身上,很轻率吗?若没有信任、而且是干钧万钧的信任,本王能做这种事?”
倏的,笼罩全身的木梨气息和寒气瞬间烟消云散,白色的身影“飕”一声从窗口掠出,瞬间不知所踪。
她此时软弱无力的跌坐在地,双眼空洞,一颗眼泪此时“啪啦”跌在地上,碎成无数晶莹的水花。
轩辕殇走了,被她气走了!
整间寝房少了刚刚剑拔弩张的室息感,也没有轩辕殇不断释放的凛冽寒气,但羽沁梨却觉得现在比刚刚更冷了,她环抱双臂,坐在地上瑟瑟抖了起来。
轩辕殇不是来上药的吗?他们为什么吵架?
喔,对了,是因为他抱了她,而她推开他,说他不尊重自己,然后两个人提到了信任的问题,所以她把轩辕殇气走了。
她捂着自己胸口,刚刚轩辕殇在的时候,她很生气,可是现在他走了,自己胸口却觉得被抽空,感到慌了起来,就像这间屋子里的温度一样,在轩辕殇消失的那一刻,温度也跟着不见了。
刚刚觉得自己底气十足,责备起轩辕殇语气铿锵、一副正气凛然,和昨晚对付凤柔敏母女并无不同。
但现在脑中一直回荡轩辕殇刚刚说的话,发现和他比起来,他对自己的信任、包容与尊重,比起自己对他的,多了不知多少。
她与轩辕殇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对轩辕殇而言,她有的,只是一个无法提供证据的预知梦。
只要她说了,他就派人出城去做、去安排,从无疑虑。
对她的维护更是周到、几乎是无微不至,而她连给他一个自己要对付轩辕企的理由都给不出来。
“好,只要沁儿希望的,本王就去做。”
这是他昨晚对自己说的话。
自己不过就是被他突然一抱吓到了而已,扯什么尊重和信用?真是猪头!
白天的时候,不是还在马车里想着拉手搂腰、翻墙夜探没什么吗?
自己心里也不是真的那么排斥,怎么刚刚就拿这个去膈应他了?
看到桌上的药箱,羽沁梨一愣,她还没帮他上药,就把他气走了。
以后他是不是不会再来了?因为她说这是不尊重她的行为....
那他会自己好好上药吗?会吗?会吧!
起身,走向窗户,缓缓将窗户关上,上锁前手又停住,最后负气快速锁上,上榻蒙被睡觉,只是一夜翻转,竟是个无眠之夜。
祁王府。
一道白光“飕”地?飞入内院,轩辕殇回到寝房立刻将全身的白衣给脱了?!
“啧!晦气!没事穿什么白衣!”
将衣服脱不来后,大喊一声:“韩齐!”
“殿下。”韩齐一脸疑惑推门进来,殿下这时不是应该在相国府找王妃吗?怎么那么早回来。
结果一时不注意,被一团白衣直接扔到了脸上。
“把这衣服拿去烧了!”那是一套不祥的衣服!
“是!殿下!"韩齐立刻捧着衣服,让府里下人当着他的面烧了!
看着熊熊火焰下,昂贵的蜀国云锦就这样灰飞烟灭,也不知道这套白衣怎么得罪殿下了?
难道是王妃觉得殿下穿这套不好看,嫌弃殿下了?明天问问影三,看到底发生什么事,白天不是还好好....
轩辕殇看了一整夜的兵书,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羽沁梨一晚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