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一把拉住曼春的手
抬起另一只手看看表,道
“都这个点了,别闹脾气了,师哥带你去吃饭”
曼春把手抽出来,不理明楼,重重的走出门
明楼轻声笑了笑,跟着曼春出了门
明镜拿着明楼签好的货运单,急匆匆的赶往香港
8年前的时候,当她从别人嘴里听到汪曼春因为高烧引起心脏病被送到急救室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愧疚了,汪曼春住院的时候她偷偷派人去看,以前那个高傲明艳的小姑娘,暴瘦了10多斤,连性子都变了。
后来她听说汪曼春被送往了日本读军校,果然在她的意料之中,汪芙蕖急着抱日本人的大腿,连侄女的生死都可以不顾,为了利益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明镜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汪家的掌权人还不是汪芙蕖,是汪曼春的爸爸,汪芙蕖的哥哥汪斯咏,但是不知怎么的汪斯咏染上了毒瘾,吸食了过量了□□,产生幻觉从家里跑了出来,跳江了,而汪斯咏的妻子看见丈夫死了,也从江边跳了下去,殉情了。汪家只剩下4岁的汪曼春和汪芙蕖。汪芙蕖理所应当的掌控了汪家。
明镜一直都怀疑汪斯咏夫妇的死有蹊跷,但她身为明家人,总不好对别人的家事指指点点的。
后来汪曼春从日本回国,果然当了汉奸,每次看到76号抓捕抗日分子,明镜就多厌恶汪曼春一分,以至于她每次遇见汪曼春都恨的不行,汪曼春同样也看不惯她,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汪曼春为什么帮她拿到海关总署的批条。
沉闷的下午,
明楼从新政府办公厅出来,坐上自己的车,阿诚看他一脸倦容,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关心的问
“先生,您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明楼靠在汽车软垫上,摘掉眼镜,揉揉鼻梁,深吸一口气,说
“我没事,内外交迫而已”
阿诚不再讲话了,车子继续往前开
开过一段比较宽敞的柏油马路,他才开始说话
“我去海关查过了,大姐那两箱货全是西药,盘尼西林占半数,这种药,在市场上是以黄金计价的,大姐等于带了整箱的黄金去香港,中午的时候,大姐来提货,我悄悄护送到公馆,估计她下午就直接去了机场,还有,我在海关的记录看到,以前大姐运货时,是直接拿的批条并没有走程序,我去查,发现是汪曼春给海关总署那边打的招呼,不让他们为难大姐”
“汪曼春?”明楼一愣,带好眼镜问
“对”阿诚顿了顿说
“大哥,你说,汪曼春可不可能是。。。”
“不可能”明楼打断他
阿诚一想,也是,要是他们的人,大哥怎么会不知道,大哥的级别很高,但根本就没有看到汪曼春的档案,看来,汪曼春真的是汉奸
阿诚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明楼跳过那个话题
“给明台的电报发了么?”
“发了,我给小少爷发了七个字,明日姐到港大兄”阿诚继续说
“香港皇家酒店我也预定好了,我定了两套房。409,>
“跟目标距离?”
“最佳射程”
“好,做的好”
“还有什么吩咐”
明楼想了想说,“没有了,剩下,就一件事了”
汽车风驰电掣而去
重庆,军统训练营
王天风站在办公室内
“波兰之鹰”他低声道
波兰之鹰,本名高月三郎,是日本天皇特使,日本议会贵族院的成员,曾经派往驻拉脱维亚使馆做武官,任日本参谋部左占科科长,此次预备从香港启程到上海,代表天皇参加汪伪政府的“和平大会”他是第一次挂在军统暗杀名单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