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
“不是牛,是两头猪。二娃和大飞两个打架,把桌子腿撞断的。然后手被先生抽的像猪蹄一样,二娃哭的鼻涕都连着地了~~~我是头一次看见哭的这么伤心的…”丫蛋边说边笔画,仿佛打架的是她一样。
哎~狗子哀叹,他就是个受累的。自从家里有了些糟心钱,狗子看不得屯里的娃子天天玩泥巴,而且这群熊孩子还居然敢笑话自己读书?文盲很光荣么,想当初后世的太祖爷,开国第一件事就是扫盲。于是刘老先生的房子变大了,月钱也增加了,孩子也从两个增加到现在的二十二个。二娃和大飞这两个憨货已经十二岁,属于班里的孩子王,估计是在狗子缺席的情况下,争夺领导权~~~额~人类就这德行,不用奇怪。
狗子今天有空,跟着丫蛋老老实实的去了学堂。先生还是那副样子,正襟危坐,面带威严,看到狗子,也不说话,将一个单子递给他,然后示意他出去!额~~被赶出来了,原因是先生要求狗子按着单子的要求购书,被否决了,更让先生愤怒的是狗子居然说八股没用,经学也没啥大用,还不如买些农学,算学,地理风物等杂书。狗子很无辜,老子需要的是技术人才啊,你教出一堆学四书五经的要闹哪样。滚就滚吧,反正字也都是会写,咱也不是大明的文盲了,值得骄傲。
迤迤然的到了家,刚刚好看见归来的老爹躺在炕上打盹,刺耳的呼噜声二里开外都能听到,对老娘表示同情~~~。
“爹,可还顺利?那郑老倌为难您了么?”
“为难我作甚?不但没有为难,还招待咱爷们吃了午饭。”老爹得意道。
“您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跟儿子说说怎么回事。”
“没怎的,老倌收了咱给的老山参,也没应承答应还是不答应,只说三天之后来咱家看看。剩下的就说些京城的一些事情,咱也不懂,就陪着呗。”
“我的爹!赶快叫人把海边的盐场用茅草遮掩起来,家什用具也都藏山洞里”狗子挑的老高,拉着老爹就向海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人。
“这是作甚!这是作甚!”狗子爹莫名其妙啊。
“爹,那老阉人之所以没应承,答应三天后来看看,这是在骗您呢。没准现在他手下的泼皮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无非就是摸摸底,看要价多少才合适,咱不把东西藏起来,难道给他看么?”
“李哥,姜哥,叫着兄弟们,快!”老爹听狗子一顿分析,也是怕了,这帮读过书的,怎的都是老阴人?如此多的花花肠子,还好狗儿子也读书了。
几十个老爷们,再加上老娘带领着在海边熬盐的二十几个婆姨,花了足足两个半时辰,终于将能遮掩的都遮掩,能藏的都藏起来。躺在炕上,老爹老娘累的直哼哼。
“爹,这样担惊受怕下去不是个事,我今天同福伯又去了次广鹿岛,您看看这草图。我的想法是咱们现在就动工,趁着家业还小,损失也还能承受。不能在舍不得了,需知有舍才有得啊。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儿说的是,自从那陈把总来过之后,老娘经常心神不宁的,怕哪天突然就有人提刀砍咱家的大门….家里的,咱就搬了吧,在岛上终归睡的安稳些。”老娘果断站在儿子一边。
“狡兔三窟,俺还是知道的,这样吧,狗子你明天就把大家伙都拉过去,姜福这帮子人也不宜让郑老倌知道,该怎么弄,你看着办就是。好了,滚吧,我和你娘还有事。”
……这么累了,还要造小人?狗子看着老爹的络腮胡子,狠狠的拔了一根,撒鸭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