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松岛开辟商路,奔平户欲卖丝绸。
貌似明生说的有理,但是王宝根本无所谓,懒洋洋说道“谁是船长都好,只是不能是俺。天天自由自在多舒服,管恁多的人和事,想想都头痛。”
“呃……”这就没有办法,这厮天生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给他一艘船,明生还真不放心,冯老汉倒是稳当,只是家里也一堆事,年龄也大,不适合海上漂泊。孟超么?还是留在自己身边,保住小命要紧,虎豹营若论勇武,孟超当属第一,而且海战陆战皆通。
思来想去,唯有陈立还算沉稳,做事有分寸,便一道命令下达,任命陈立为扬威号船长,领本部一哨人马为船员,闲时多多操练。
诸事都有人打理,一时间明生竟然无所事事,牛头岛暂时也无甚产业,除了基建,还是基建,满天尘土飞扬。百无聊赖之下,方想起倭国还有一大买主未曾接洽,左右无事,去倭国看一看,将这件事情定下来。
三日之后,扬武,扬威二船在晨曦中缓缓起航,满载着精致瓷器,丝绸,珠宝首饰,以及一些名贵药材赶赴松岛。
长崎北上海路七十里,便到达松岛,同牛头岛大小近似,多山林,少平地,在群山环绕的一处海湾中,便是大久保奉常的一处庄园,其实就是私港,同海商做些暗地里的交易。
牛头岛距离松岛五百多里海路,二船一路东行,从五岛最北部宇久岛,小值贺岛海峡处穿行而过,而后转向东南航行,四日间方才到达松岛。
私港中仅有一艘楼船,舢板几艘,若不是反复核对海图,明生还以为走错了地方,这大久保生意不好呀,怎的一艘商船也无?
船只未及靠岸,便有一队五十人轻足赶到岸边,可不是牛头岛倭寇的怂样,都是清一色的铁炮,为首五名武士,当前站立一明朝打扮老者。
见对方戒备,明生下令停船,遣王宝带三人驾小舟同对方接洽,双方一番言语,见王宝挥舞绿旗,明生方才下令船只靠岸。为何挥舞绿旗?这是明生的鬼主意,红灯停,绿灯行嘛,不要那复杂的旗语,学起来累,万一学艺不精,更是容易产生误会,有颜色的旗帜就不会,色盲除外,明生也不会傻到让色盲辨认颜色。
双方见礼,明生拿出大久保的信笺给明服老者,老者看过无误之后,方才拱手说道“此信已过经年,不想赵公子今日方才前来。”
明生含笑说道“家中琐事繁杂,却是怠慢了,万勿见怪,敢问老丈如何称呼?”
“某家性杜,称杜老汉便好。”说话间,引明生进入庄园,说是庄园,其实就是一货栈,放眼望去,都是库房一般的房子,没甚的美景。
在正房客厅中分宾主落座之后,明生便开门见山说道“敢问贵家主可在?某此次前来带了些货物,也不知大久保阁下是否看的过眼。”
杜性老者淡然笑道“家主很少来此,诸事都由老汉代管,即是家主应承,有什么拿过来便是,我自有主意。”
有拿主意的就好,也未必非要见那色痨鬼,明生示意,稍顷,便有五六人手捧着各式样品前来,分门别类,药材,绸缎,瓷器,珠宝摆成一排。
老者也不谦让,逐一看过,尤其对药材,瓷器看的颇为仔细,半晌才起身重新落座。当真是人老成精,面上一点颜色也无,看不出个所以然。
“可有货单”老者问道。
明生点头应了,从怀中掏出货单奉上。
老者抄起桌上的毛笔,在货单上圈圈点点,间或略作沉思,之后便将货单交还明生。
写的明白,看的清楚,老者在单子上写的很具体,哪些需要,需要多少,价钱如何;哪些品质不佳,不收,或者折价几分;哪些不需,则仅写一否字。
明生摩挲着小下巴,暗暗心惊,这老家伙厉害啊,数十种商品,样样懂行,价钱给的合理但又稍微低那么一点,让你不好意思开口还价,估计开口也无用,他有一百个理由等着你呢。这特么还是脑子么,难道是计算机?
苦笑着遥遥头,说道“杜先生高明,小子无话可说,便按着单子上的办,烦请派人手交收一下。”
老者点头,之后便笑而不语,场面略显尴尬。
这种成了精的老家伙最难打交道,明生无奈,只得打破沉默,开口问道“某也需采购一些货物,不知可方便售卖?”
“可,只是价钱却要比平户,长崎贵上一分。赵公子觉得合适,便可交易。”杜老汉淡然说道。
……明生想骂人,这大久保是你私生子么?这么用心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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