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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南宫璃月在乎她,他就更想把折菊公子抢过来,想着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如虎添翼,更能瞧见南宫璃月气得恼羞成怒的样子……那可是他至今而言,仍旧是最期待的场面。
再后来,皇甫长安阳奉阴违,答应随他入住东宫,而他也是虚与委蛇,不无自负地以为自己可以将对方拿下。
只可惜,到了最后……假戏真做的那个人,却只有他。
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看不清皇甫长安的心思,只唯独有一点可以确定……皇甫长安迄今的所作所为,全是因为他这个人,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亦或是他的地位。
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看似不知天高地厚为所欲为,实际上却是他们所有人里面,活得最恣意的一个。
他们每个人都戴着手铐,戴着脚镣,甚至被囚禁在无形的牢笼里面,有着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唯有皇甫长安,敢与天斗,敢与地斗,敢与世间万物周旋抗衡,只为她心中所想,心中所爱。
尽管她的追求与目标,咳咳……
实在是……咳咳咳……
不忍直视……
在遇见皇甫长安之后,他一直寂静无风的心,莫名地荡开了一丝波澜,哪怕不是他愿意的,却是无法阻止。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
险境。
等到皇后凉凉和太子殿下走离了院子,孔雀公主才挑着艳丽的眼尾,笑盈盈地走上前来,先是看了一眼教父大人,继而伸手点开了皇甫长安的穴道,目光是一片温和亲善。
“可怜妹妹刚进门就要搬去别院,可是母后的意思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又不好违背……妹妹你看这样如何?按着母后的说法,妹妹今晚还可以睡在这儿,虽说是新婚之夜,但姐姐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这一晚姐姐便不留在房里了,好让妹妹和殿下谈谈心,多说几句私房话……”
抬头看了眼里里外外进出整饬院子的护卫军,以及天上挂着的已经走了半轮多的月牙儿,在教父大人阴测测的目光下,皇甫长安心塞得要死,却还要笑得漂亮。
“多谢姐姐好意,不过……我想太子殿下今晚是不会回府了!”
说完,一甩袖子,皇甫长安气冲冲地走了开,听到身后传来孔雀公主“呵呵”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意,顿时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默默地把她诅咒了一万遍!雪特!这只贱鸟!
目送皇甫长安走离,孔雀公主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垂眸看了眼遍地狼藉的院子,不由微微眯起眼睛,一闪而过凶狠的光芒。
扬起手招来护军首领,孔雀公主佯作关切:“今夜是何人行刺?竟如此大胆?”
“回太子妃,属下办事不利,尚未查明刺客是何人……”
“可是……本宫方才好像听母后说,或许跟天启有关?”
“这……”护军首领微微一愣,继而摇摇头回了一句,“属下就不知道了……”
闻言,孔雀公主微蹙眉头,又问:“那刺客可有抓到活口?”
“有一个,现在正押去天牢……”
“嗯,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那护卫首领一走,孔雀公主便匆匆回身,进到了尚且喜气洋洋新房内,在经过教父大人跟前的时候,微抬袖子做了个旁人不易察觉的手势。
片刻后,教父大人果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内。
“找我什么事?”
“有人被抓了活口,我担心事迹败露……虽说是死士,但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把他杀了!”
教父大人显然不想多管闲事:“这种事情你不是最拿手了吗,何须麻烦我?”
“不行,我不能离开太子府!”孔雀公主面色一冷,“太子原本就对我有疑心,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我很难洗清。”
“你的那些手下呢?”
“都死了。”
“呵……”奇异地抬了抬眼皮,教父大人表示不太喜欢眼前这个家伙在皇甫长安面前晃荡,“那你还要在这里呆着?”
孔雀公主目光一寒,眼神酷锐,浑身散发出一股魔煞之气,却是男人才有的霸道与强硬……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憋屈!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怎么可能轻易罢手?!”
难道这么久的鸟和女人,都是白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