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便站起来道:“妈,我去看看爸。”
说完,路一鸣便转身走进了路父的卧室。
这时候,路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床头柜上摆放着大大小小十来个药瓶,床旁边还放着轮椅。
路一鸣看到轮椅和那些药瓶以及父亲苍老虚弱的脸色,心里异常的难过。
他知道母亲说的没有错,爸爸真的禁不起刺激了,而他是路家的长子,理应将路家的重担都挑起来。
又看了几眼躺在床上休息的父亲,路一鸣便心酸的退出了卧室。
路一鸣回到客厅,路母见儿子的脸色不好,便体贴的道:“一鸣,很晚了,赶快去休息吧,这些天你也很累,压力很大,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事……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里,路母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看到母亲哭泣的样子,路一鸣赶紧握住母亲的双肩,安慰道:“妈,我年轻力壮的,能有什么事?”
“你爸的身体也一直很好,我就是给吓怕了。”路母用手绢擦了把眼泪道。
望着脸上还有泪痕的母亲,路一鸣蹙了下眉头,然后毅然的问:“妈,订婚安排在什么时候?”
“什么?”听到这话,路母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眸紧紧的盯着路一鸣。
“我说你和雅舒的妈妈没有商定订婚的日期吗?”路一鸣重复道。
听到这话,路母马上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当然是越快越好了,雅舒的妈妈的意思是下个礼拜,反正是订婚,一切都来得及准备的。”
“那就这么办吧。”闻言,路一鸣的眸子一黯,然后说了一句,便转身上了楼。
望着儿子上楼的背影,路母喜笑颜开的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给雅舒妈妈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这晚,路一鸣依旧是睡不着,床头烟灰缸里的烟蒂整整堆满了烟灰缸……
戴宁在这栋不大的单元楼里住了整整一个礼拜,路一鸣也没有再来过。
戴宁以为路一鸣已经将自己忘却在这里了,不过转念一想,路家刚刚经历这么大的事情,而路一鸣又刚接手公司的事物,再说他爸爸还病着,也许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吧。
戴宁每天都在这栋房子里来回转悠,寂寞无聊至极,好在还有肚子里的宝宝陪伴着自己,不过妊娠反应实在是有点严重,天天吐得昏天昏地,什么都吃不下,怀孕真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
戴宁仔细看了这栋不大的房子,发现里面到处都是路一鸣的痕迹。
衣橱里有他的衣服,床上用品有他的味道,洗手间里有他的日用品,甚至那本被他写满了批注的《三国演义》竟然也放在床头上,而且戴宁还发现,这本《三国演义》的批注又往后延续了几十页,看来他回来的这段日子也在继续研究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