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双了然,又道:“与我们同来的还有一位木兄弟,他在东海被一个叫李太白的人带走了,李族长可知道此人?”李存良笑道:“李太白也是我人皇氏的人,辈分比我还高,我在山下之所以说你们要在此住一段时间,便是他交代的!”
应无双闻言心道:“果然被木兄弟言中了!”
木盈儿道:“哥哥会来找我们么?”李存良笑道:“自然会,用不了几天,他便会来此地!”木盈儿放下心来。
李存良看了看趴在凳子上的二哈,道:“嘲风,你不必忧伤,你若是想见霸下,随时可以下山,不过你得自己爬上爬下了!”说罢哈哈一笑。
......
众人聊了片刻,李存良告辞,最后又叮嘱二哈道:“不可再扯霸下的锁链,不然我们这泰山又要地动山摇了!”
应无双送他到大殿门口,一再言谢,李存良摆摆手,腾空飞向中峰。
应无双回到大殿,看向二哈道:“当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大战,才导致你魂魄不全,你五弟被困泰山下?”
二哈闻言一愣,好半晌才“汪!汪!”吠了两声,木盈儿翻译道:“他说他想不起来了!”应无双无奈,心道:“还是等下山的时候问问霸下吧!”
三人就此在这泰山西峰住下不表......
且说李太白带着黄奕一路向西,到了泰山也不停下,继续朝西飞,荒隐有许多疑问,比如他怎么会是李太白,他知道自己是谁么?他为什么如此颓废地天天喝酒钓鱼?剑门大战他为什么没有参与......
可他几次想开口,都被李太白打断,他甚至开始怀疑李太白是不是很讨厌自己?
李太白又飞了一会,落下地来,此地离泰山已有千里之遥,天已经大亮,荒隐看看四周,见是一片平地,整整齐齐地种了许多庄稼,和他刚来齐州时看到的情景相同。
前方有一排房屋,荒隐奇怪,问李太白道:“祖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李太白这次没有打断他,指了指那排房屋道:“你变成本来样貌,看着就是!”
荒隐闻言控制脸部肌肉移动,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变作本来样貌了,甚至有些不习惯。
“吱呀!”
那一排房屋的一扇门打开,从中走出一个身穿汗衫的老农,只见他回头朝屋内喊道:“不早了,起来干活了!”说罢拿起门边上的锄头抗在肩上,迈步向前走。
他忽然抬起头,看到李太白和荒隐,两只铜铃大眼瞪得滚圆,嘴中喃喃道:“六弟?”荒隐也认出他来,大叫一声:“大哥!”向前奔去。
那老农正是吕潇然,他“哐当”一声扔下肩上的锄头,眼泪“哗哗”流下来,又扭头朝屋内大喊一声道:“快起来,六弟终于来了!”说罢也朝前奔来。
“嘭!”
两人狠狠拥抱在一起,都是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吕潇然一边哭一边道:“六弟,你可想死哥哥了,十年了,你都去了哪里,你知道当我们在雾隐门得知剑门覆灭,你离开雍州时,我们有多担心么?”
“咚!咚!咚!”
荒隐刚想回答,忽然听见几道急促的声音,忙抬头看去,见五道人影立在一旁,个个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一个白衣白发,眼睛赤红,一个赤裸臂膀,满脸胡须,一个头戴斗笠,身背大剑,正是白展元、贾寰宇、鹤傲天三人。
还有两个荒隐荒隐却不曾见过,一个宽脸短发,虎背熊腰,一个白面书生,带着一顶帽子,手中拿着一本书,像是个教书先生。
“六弟,我们终于等到你了!”
“真是想死你了,我们秦岭六君子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
白展元等人叫道,荒隐哭着道:“不错,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说罢与吕潇然分开,与白展元、贾寰宇、鹤傲天三人分别紧紧想抱,那宽脸短发的汉子来到荒隐身旁,哭中带笑道:“你可知我是谁?”
荒隐道:“自然知道,你是五哥胡玉堂!”胡玉堂大喜道:“六弟就是聪明!”说罢给了荒隐一个熊抱。
兄弟六人十年未见,自有许多话要说,吕潇然打断他们,拉过那教书先生模样的中年人,问荒隐道:“六弟,你可知他是谁?”
荒隐再细细看去,还是不认识,又感应一番,发现他是人族,但道行感应不出来,显然是个高手,摇摇头道:“不认识!”
那教书先生哈哈一笑,容貌变换,瞬间化作一个宽脸浓眉的中年人,荒隐大惊失色道:“门主,你还活着?!”
这中年教书先生正是剑门门主张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