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威严的源头,就是对方带在脸上的黄金面具,一件真正的异宝。
众人的脚步站定,大殿之中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有那种威严的感觉,压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头,并且随着这种沉默,让那种威严的感觉越来越重,甚至让几个人背后都微微有些渗出了汗水。
邹横感觉现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按照自己的头,强行想把自己的头压得低下去,力气非常的大,可他偏偏不想底下自己的头,那只无形的手力气越大,邹横就愈加想要反抗。
他不可能让自己低下头,尤其是站在这里,本应该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的时候,就更加不可能了。
在所有人都不开口,场面保持安静的时候,邹横最终往前迈出了一步,顶着那种威严的压力,向着前方最高的那张座位上的瑞国国主走去。
他的脚步一动,顿时将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大家看着邹横,见他一步步的走向高处的座位,立刻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们作为胜利者来到这里,那自然不可能让瑞国的国主,一直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并且施放着威势,是时候把上面的人拉下来了。
而这个时候,坐在那里的瑞国国主,终于主动开口了。
“邹横!”
他的声音响起,依旧是充满了威严。
邹横的脚步停下,看着瑞国国主,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开口说道:“是我!”
看着邹横脸上的笑容,瑞国国主主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缓缓的抬脚,一步步的走了下来,同时一边走着,口中一边说道。
“你可知道,你们这些人之中,孤最想杀的就是你?”
邹横看着走下来的瑞国国主,听到对方的话,他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
“你并不是我瑞国的人,当初你是跟着百工国的队伍,一起来到瑞国的,不过你却也不是百工国的人,你是禹国的人!”
“一个禹国人,把我偌大的一个瑞国,搅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所以相比其他的人,你最该死,孤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就对你起了必杀之心,你和禹国如今即将继承国主之位的仁王之间,还有着密切的联系,你现在可以告诉孤,你是不是禹国派来搅乱我瑞国的贼子?”
瑞国国主这句话一说完,他已经站在了邹横的面前,和邹横两人面对面,身上那种如山一般的威严,全都压在了邹横的身上。
而周围的人听到他的话,看向邹横的目光之中,也都带上了一丝审视。
邹横感觉对方此刻传递到自己身上的那种威严的压力,已经到了能把一个人活活吓死的程度了,完全可以说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攻击,对方似乎是不想让自己开口辩解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山穷水尽的瑞国国主,好像想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最后拉上一个垫背的,而邹横就是他想一起拉个垫背的人。
顶着身上的压力,邹横运转着体内大地浊气转化成的力量,然后开口说道。
“陛下能够发出这样的质问,可见你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真的是半点都不冤枉。”
“我跟随着百工国的队伍,一起来到瑞国,原本只是想要长长见识,在百工国的队伍离开之后,我曾经在国都之中待了一个多月,所做的事情只是修炼而已,我未曾做过违反瑞国律法的事情,也不曾伤天害理,就是在麻烦找上门的时候,稍微抵抗一下,就成了你瑞国的通缉犯。”
“我记得最开始发的那张通缉令上,给我安上的罪名是拖欠房租,还是损坏房屋,也亏你们想得出来,后面又平白给我加上了不少的罪名,干得也非常的漂亮!”
“一个国家的律法,是维护国家制度的一个标准,你瑞国的律法能够随心所欲,随意的给人安上罪名,而我不曾得到你瑞国一丝一毫的好处,也没有受到你们一天半天的培养,毫无恩怨,却被你们主动安上罪名,并且一路追杀,那我又为何不能反抗?”
邹横带着质问的反驳声说出,他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威严的压力,都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一下子被削弱了大半。
瑞国国主继续看着邹横,一时之间难以反驳邹横的话,过了足足几个呼吸之后,这才沉声说道。
“这些事情多说无益,对你的通缉或许有问题,但也改变不了你是一个乱国贼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