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戒备,同样也没有阻拦邹横,邹横就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走进了那间房间。
一进入房间之中,邹横就看到了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还是当初的那口,只是上面换了一个琉璃棺盖,两相结合有些不伦不类的。
仁王正静静地站在棺材旁,看着躺在棺材之中的人,他的面色非常平静,只有眼中透露着一丝哀伤,眼底深处还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邹横走进来之后,他将目光转向了邹横,脸上似乎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可是却失败了,然后开口说道。
“法师你来了!”
邹横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往前走了两步,看下了棺材之中的王妃。
透过透明的琉璃棺盖,邹横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王妃的样子,对方的尸身和几年之前一样,依旧保持着当初的美艳,躺在棺椁之中,就好像只是在沉睡一般。
看得出来,王妃的尸身后来又有人处理过,所以才能保持的这么好。
看着好像睡美人一样的王妃,邹横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就只是静静的这么看着,脑海中却想起了当初的仁王那悲伤的模样。
沉默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仁王开口道:“法师今天去过国师府,想必也知道了,孤想要挥军越过边荒,和齐国大战一场的想法,国师应该拜托法师来劝孤了吧!”
“的确,国师想让我劝劝陛下,他的意思并不是反对你对齐国用兵,只是想让你再稍等几年,等到禹国实力再强大一些,到时候陛下想打齐国,国师愿意支持!”
邹横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开口说道。
在他开口说这些话的时候,邹横其实已经知道,自己的劝说估计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今天见面的地点是这里。
仁王听到邹横的话,也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开口说道:“国师的意思,孤其实一直很清楚,不过孤想知道这件事情,法师你是如何想的,也想劝孤吗?”
听到仁王这么说,邹横又略微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从我自己的立场上,我还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劝你,如今禹国的国力,似乎还并没有达到能够战胜齐国的程度,之前虽然一直有小摩擦,但基本上还是维持着一种相对的平衡,禹国也有发展的机会,可考虑到以前的旧怨,陛下你也完全有发动大规模战争的理由,而且我也不知道,陛下你是不是有其他的考虑!”
邹横的话说完之后,仁王语气很平静的说道:“法师你果然没有让孤失望,并没有直接劝孤放弃对齐国进军,那孤就向你解释一下孤这次之所以要进军的理由吧!”
这句话说完,仁王目光落到棺椁之中王妃的脸上,接着继续说道:“可能很多人都以为,孤这次的决定,大部分的原因是出于私怨,这一点孤不否认,孤的确有报仇的念头,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在我孤登上国主之位前,孤身边是什么情况,法师想必知道的很清楚,当时我势单力薄,何德何能,能够登上国主之位,所以想要掌权,我就必须借助一些其他的力量,在禹国内部,除了国师之外,孤找不到可以帮我达成目的的力量,而国师也不可能做太多,所以孤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最终,孤想到了齐国!”
邹横听到这里,他隐约已经有些明白了,想必仁王最后是借助了齐国的力量,然后在他登上国主之位后,又反过来对付齐国,让齐国的谋划落空了。
“孤借助了齐国的力量,代价是帮助齐国通并禹国,这中间有许多的博弈,过程孤就不详细说了,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孤达到了目的,而齐国那些帮助孤的人,在孤达到目的之后,全部都被我处理掉了!”
“最近这些年,齐国和禹国之间摩擦不断,未尝没有这个原因,因为这件事情,齐国也一直谋划着,要对禹国发兵,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即将要大军进犯,禹国不出兵,齐国也会过来!”
“以禹国如今的实力,目前还不是齐国的对手,可孤却知道齐国这一仗会怎么打,也知道他们所依仗的力量,所以,孤要变被动为主动,战胜齐国,这样的解释,法师能够理解了吧!”
仁王将要说的话说完,转头看向了邹横。
听完仁王的这些话,邹横虽然知道仁王还隐瞒了许多得事情,但他也不想深究,对方既然给了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他对仁王的劝阻,就可以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