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就此展开,武国士兵遭受一连串的打击,在心理上就已经胆裂,哪里会是梁国水军的对手。
涿中挥舞着战刀,声嘶力竭的怒吼,激励武国士兵死战。
但是效果甚微,一些武国士兵竟放下小船,然后搭乘小船逃命,只剩下部分士兵如同死士般死战。
所谓胜算五五之分,在这一刻,就像是个苍白无力的笑话。
“烧掉所有辎重,不能将他们留给梁国人!”
涿中见胜算渺茫,立刻下令道。
然而此刻战局已被张乐主导,几千武国士兵全在负隅顽抗,哪里有时间去烧辎重。
“不能让他们烧掉辎重,所有人防备。”
张乐见到这么大批辎重,眼睛都在冒光,又怎能看着它们被涿中烧掉。
随着战斗的继续,涿中被围攻致死,武国运输船除少数被焚毁沉海外,其余尽数落入梁国水军之手。
武国的水军士兵,只有少数人逃生,其余全部战死。
这一战,梁国水军大获全胜。
“立即返航!”
得胜后,张乐毫不迟疑,立即押着运输船撤退。
海面很快归于平静,当血水被冲走,在这一带的海域再也看不出曾有激烈的战斗发生。
关川港的武军和明珠岛、翡翠岛、宝石岛的武军得到紧急通报,立即向灯塔赶去,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张乐已经率部离开。
就是涿中及战死士兵的尸体,都不曾看到一具,尸体要么沉海,要么就飘走了。
这批辎重事关前线大战,对麻一诚的鸟川兵团无比重要,武军将官们立即向海都的东英海、曹伍陆汇报。
东英海和曹伍陆正在商议待来年开春向梁国增兵及如何压制叶秋财团井田见等事,忽闻他们的辎重被劫,两人差点没晕过去。
虽然武国的家底子厚,有上百万的兵力可供调遣,还有数个如山的粮仓,但是因为内部矛盾的日益加剧,东英海和曹伍陆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的支配一切。
同平和财团的分道扬镳,以及梁国战场迟迟没有进展,两人在各自财团饱受争议和攻击,一直稳固的地位出现动摇。
这次辎重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劫,对他们来说,是奇耻大辱,对他们的政敌来说,又有了新的攻击把柄。
对梁国战场上的武军来说,这个冬天将非常难熬。
“调动关川港的大军,追击梁国水军!”
东英海愤怒的说道。
“确定是梁军水军干的吗?”
曹伍陆有些怀疑。
“禀曹帅,据幸存士兵的目击和口供,百分之百确认是梁军水军干的。”
负责汇报的将官说道。
“嘉州港的梁国水军,这才成军多久?就敢深入我国海域,劫杀我们的运输船?”
东英海震惊恼怒。
“如果不能还以颜色,我武国大军的脸往哪里放!”
曹伍陆同样震怒。
“东相、曹帅,关川港的兵马是防卫海都的重要力量,如果调走,倘若有人趁机发动政变怎么办?”
将官担忧道。
将官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让东英海、曹伍陆清醒了许多。
“再筹备一批辎重,需要多久?”
曹伍陆问道。
“时间来不及了,我夜观天象,近日内,必定会有大的暴风雪降临。”
东英海摇头道。
“那该当如何?”
曹伍陆一介武夫,遇到棘手的事情,瞬间没了主意。
东英海思考片刻道:“这批辎重于我军在梁国之战争极为重要,如今被梁国水军劫去,影响太大,既然我本土大军短时间内无法出动,就只有靠麻一诚自己去抢回来了。”
曹伍陆明白东英海的意思,“只是越城战役如今到了关键时刻,麻一诚从越城抽调兵力,是否会影响大局?”
东英海面色沉重道:“没有辎重,越城战役就不可能赢,梁国战局就不能取胜,只有夺回辎重,我军挨过冬天,来年才有希望。”
曹伍陆叹气道:“梁军水军的都督,现在换成了王秦,这个小子真是了不起,步军水军,统统信手拈来,竟敢指挥水军深入我国海域,抢夺我军的辎重!”
“便是朱繇年轻时候,都不具有这样的勇气吧!”东英海感叹道。
“王秦不死,我寝食难安啊!”
东英海又长叹一句。
曹伍陆道:“我听说虎蛇组织暗地里派出了他们的第一杀手影,秘密暗杀王秦!但一直没有下文。”
东英海皱眉道:“虎蛇组织,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第一杀手都搞不定一个王秦?”
曹伍陆解释道:“王秦现在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哪里那么容易被暗杀!”
“王秦现在的危害,已经远比朱繇,他不死,我们武国的大业,将难以实现。”
东英海忧虑道。
“告诉川芳圣,让她抽调一流杀手,必须给我除掉王秦!”
“如果她能替我除掉王秦,我答应增援她在云国的军事行动。”
东英海咬了咬牙决定道。
“好,我这就联络川芳圣,告诉她,东相的决定。”
曹伍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