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次会生病。
“宁中次自上次一败,威望跌入谷底,军中的士气更是一蹶不振,他从军这么久,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病由心生,不是很正常吗?”
麻一诚虽也不相信宁中次会生大病,但他心里还是希望宁中次就此一病不起,一命呜呼。
越城的鸟川兵团冒着大雪进行对战演练,这一消息传至江州,朱繇及其朝廷的一众官员全都震惊不已。
朱繇带兵几十年,从没试过暴雪天气让士兵操练。
武军的大规模演练,其目的不言而喻。
一是锻炼士兵。
二是震慑朱繇的禁军和王秦的东南军。
让梁国军民知道,武军不畏艰险,能克服一切困难,他们一定要征服梁国的决心。
然而让朱繇最关心的并不是麻一诚冒着暴雪练兵,而是赵国资助武军度过寒冬。
朱繇恨丁宁设计除掉朱轶,更恨赵国资助武军。
唇亡齿寒的道理,石霖难道不懂吗?
或者说,石霖根本不认为武国有吞并赵国的实力,他有能力应付武国,所以才敢与虎谋皮,想借武国的手,打垮梁国,好让他有机会收回江北十四州。
“范毅,赵国暗地资助武军,你怎么看?”
朱繇召见范毅,丁宁不在朝廷,范毅代行丞相权职。
范毅成为代丞相,接触到了许多核心机密,这让他有种大梁要完的感觉,同时感到肩膀上的这副担子无比沉重。
因此,范毅拼命的处理各项公务,事无大小巨细,他都要亲力亲为,范毅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补救大梁将倾之社稷。
只是他的丞相权力,除了京畿地区,在其他各地一点作用没有。
范毅被朱繇召见,心中有种不详预感,听完朱繇的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陛下,石霖此举,真是鬼迷心窍,唇亡齿寒之例比比皆是,他却偏偏要背道而驰。”
范毅先是痛斥石霖,而后深思片刻道:“我们应派出使者,尽快与石霖取得联系,向他陈述其中利害关系,使他迷途知返,断绝与武军的来往,并与我国联盟。”
“石霖对我夺位立国,一直以来,都持反对态度,不仅不承认我的大梁,还与我国断绝贸易往来,他会同意断绝与武军的关系,转而与我结盟?”
朱繇失笑道。
“陛下,石霖不就是想要江北吗?咱们给他不就成了!”
范毅道。
“哈……”
朱繇脸皮一抽,若是江北还在他掌控之中,范毅的这个提议,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可是现在的江北,连他的政令都传达不过去,他就是想给,也得问问张淼、项然同不同意。
“陛下,我知道张淼和项然如今已有自立之心,并公然违背您的命令,在江北成立江北府,实行自治。”
“但在名义上,他们是属于大梁的臣子,江北是在大梁的统治之下,所以,您送给石霖,也得看石霖有没有能力拿的到,而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一点实际损失都没有,只需您得背负些骂名。”
范毅分析道。
“骂名?”
朱繇苦笑道:“我谋权篡位,早就背负了千古骂名,还在乎其它的骂名吗?一切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希望石霖能够同意吧。”
朱繇对范毅的建议并不抱太大希望,但他总得试一试。
“另外,让礼部的官员尽快安排公主和王秦的婚事。”
朱繇想了想,又道。
“王秦越是不想与我皇家扯上关系,我就越要让他做我大梁的驸马!以后他就是想谋反,也得顾忌名声。”
朱繇一想起王秦,就恨得牙根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