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摇头:“一个啥都不懂的笨蛋,你们何他较什么劲!”
在他眼里,聂正波根本不懂什么兵法、战略,否则也不会为张淼所驱使。
如果不是身边有一众经验丰富的骑将帮助,想吊打聂正波,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之所以不打,龙治其实是在等,夏天快过去了,秋天一到,万物枯黄凋谢,聂正波的战马可就玩完了。
十万骑兵,二十万匹战马,这么多战马,每天消耗的辎重是庞大的,没有足够强大的后勤供应,随时都会崩溃。
龙治推算过,聂正波的辎重撑不了多久,张淼没有足够的能力完成对他的补给,毕竟江北就这么大,除了养活张淼的十几万大军,又要供应这么大规模军队和战马的口粮,根本玩不转。
至于攻城,龙治就更不怕了。
用骑兵攻城,那是狗急跳墙才会做的事。
几天后,聂正邦再也坐不住了,他的辎重快支撑不住了,继续耗下去,就只有退兵饿死这一条路了。
于是,聂正波亲自指挥他的十万骑兵发起对光州的攻城战。
战斗持续了一天,聂正邦的骑兵死伤惨重,反观汉军,则是士气高涨,他们在城楼上,痛扁聂正邦的骑兵,杀的十分痛快。
聂正波恼怒的退兵,回营后,怒斥麾下诸将,攻城不卖力。
气的众将憋着一肚子火,散去后,众将小聚商议,都表示跟着聂正波没有出路,留在这里死路一条。
最主要的是,离开赵国几个月了,他们思乡情切,都想回赵国了。
跟着聂家,没有荣华富贵不说,很快,连饭都吃不上了,而且拼死拼活,捞不到一句好,还要被骂,这谁受得了!
于是,众将借着怒意,一拍桌子,决定抛弃聂正波,带各部回国。
在众将商议回国,并付诸行动时,聂正波在大帐内喝的大醉,搂着几个歌姬作乐,下属向他禀报将军们带兵跑了,聂正波却不高兴的斥责下属,不敢打扰他享乐。
敌军跑了。
龙治得知消息时,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让人去核实具体情况,并立即召集部将,待消息核实后,立刻出兵追击。
消息无误,敌军内部出现了问题,如今敌军大营只剩几千人,所谓的鲁王聂正波,大醉在帐中。
“活捉聂正波!”
龙治激动的说道。
这可是赵国皇帝封的王,是他自进攻江北以来,遇到的品衔最高的敌军头目,一定不能放跑了。
“活捉聂正波!”
“活捉聂正波!”
汉军将士们纷纷大喊大叫,在龙治的带领下,扑向敌军大营。
一些骑兵见龙治终于出城,立刻去向聂正波禀告,得到的仍是聂正波的训斥,气的这些最后的骑兵都弃营而逃。
龙治不费吹灰之力,攻占了聂正波的军营。
军士们冲进聂正波的大帐,将他赤条条的从大帐内拖出,聂正波醉意朦胧的骂道:“他娘的,你们是谁,敢打扰本王休息,不想活了吗?”
“给他醒醒酒!”
龙治冷笑道。
“是!”
两名军士取来一桶冷水,浇在聂正波的身上,聂正波打了个激灵,酒立刻醒了大半。
他惊恐的望着四周,发现都是汉军模样,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在做梦,却残忍的发现,他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鲁王,白天不是还要杀了我解恨吗,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倒是动手啊!”
龙治心情大好,打趣道。
“龙大将军,我那是开玩笑的,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命吧,我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不杀之恩!”
聂正波痛哭流涕。
他到现在,都没整明白,为何醉了一场醒来,就成了阶下之囚。
这可真是顿要命的酒。
“给他件衣服遮丑,带回光州关押,待江北平定,交由汉王处置!”
龙治可没兴趣杀他,他望向河州方向,心中在想,我是该突袭河州,还是奇袭北渡,杀张淼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