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叫庄哲,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现在的房东,南京本地人,他爸是开公司的,家里又是拆迁户,手头有几套别墅,外加十几套房子,暂时和我住在一起。
人长得帅,丝毫不比那些娱乐圈的帅哥差。
帅则色,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早就达到了百人斩。
而我,因为近半年来心情阴郁,放飞了自我,也就和他来到酒吧,耍了几次。
并非我骄奢淫逸,只是有的时候,很想找个女孩一起打发无聊的空虚而已。
我们外出猎艳,可不是找寻那些滥交的小姐,而是一些同样孤独寂寞的良人,互相倾诉生活的苦楚。
在这个被中年人控制的残酷又肮脏世界中,我们都找不到方向,找不到一片属于我们的圣洁之地,唯有在这灯红酒绿中,比其他地方更加肮脏的欢乐场,无用的宣泄心中的狂怒与忧伤。
一般情况下,聊到最后,都是女生主动提出要和我们去酒店,或者回家。
这次,我们两个在酒吧,便遇到了纪柠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孩来这里喝酒,我们四人于是就凑到一起喝酒聊天。
酒足后,自然水到渠成。
酒吧楼上便是宾馆。
纪柠选择了我,庄哲只好不情不愿的带上另外一个女孩,虽然那女孩也很不错,但显然她更想睡的是纪柠。
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来找纪柠,更加证明了,他更想睡的是她,而不是被她带走的那个女孩。
对此,我有些意外,这小子还可以这么玩吗?
可这种事,我又做不了主,只得看着她:
“你愿意吗?”
“如果不愿意,我和他说。”
“不用,我都可以。”纪柠无所谓道。
“喔——”我笑着摇摇头,心中并没有因为她愿意同另外一个男人玩耍而感到伤楚。
在这种荒唐的欢乐场,谁会为谁心动,谁又会爱上谁?
那几秒钟的刺激之后,便会形同陌路。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一点多了。
我没有露宿外面的习惯,每次和别的女人逍遥之后,便会离开,因为我还不习惯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睡到天明,第二天再与她别离,说一些违心的话,那样挺傻的。
“不玩了,我该回家了。”我说着起身穿起了衣服。
“你可以继续和我朋友玩,他比我可帅多了。”
说着我便走了出去,打开门。
门口庄哲披着浴巾,有点火急火燎的样子。
“靠,这么久?”庄哲无语道。“她同意了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接着玩,我先回去了。”
“太好了!我去,你不玩了?你可以去和我那个一起玩玩,我跟她说好了,虽然那个女孩没她漂亮,但技术超牛的。”庄哲告诉我。
“吃不消了,回去睡觉。”我摊摊手,便走了下去。
来到下面的酒吧,里面依然歌舞升平,灯光炫目,男女摇曳,恍若他们要将毕生的精力全都倾泻在今晚,然后带着被抽干了的身躯,死在这里。
我打开门,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好冷,好黑。
正值隆冬,体感温度至少零下五度。
我独身一人闯入这黑暗冰冷的世界,如同从一个花花世界穿越到了一个冷酷的阴森异世界,这个世界,只有我自己。
来到二手朗逸面前,这是我的车,而旁边的大 G 则是庄哲的。
“嗯?”
但当我走到车门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女的。
熏天的酒气,纷乱的惩罚,水洗白的牛仔裤,上面是北面的羽绒服,再上面,则是一张玲珑剔透的面容。
是她!
我不由惊异,这美女不是别人,正是今晚酒吧里最美的那个,艳压纪柠的存在。
她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酒,虽然中途有不少人前去搭讪,都被她无情的拒绝,这其中便包括庄哲。
庄哲的帅气,以及多年来训练有素的花花公子的气度,足以迷倒一众善男信女。
但在她眼里,似乎只能与乞丐平分秋色。
此刻她早已酩酊大醉,若是任由她躺在这里,最乐观的下场就是被活活冻死。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结果,就是被人捡尸。
对她来说,前者一定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