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属下告退!”
两人悚然一惊,慌忙起身,弓着身子倒退了出去。
到了门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种犹在梦中的感觉。
“想必,王爷另有更好的绝妙安排,咱们就不必多管了!还是回去吧!”一人道
“说的是!”另一人赞同点头,一同离去。
第二天,许嬷嬷安排好府内之事,便将在广藤院偏房过了一夜的方水秀带上,亲自送往方家。
方大老爷夫妇俩听了许嬷嬷所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方大老爷脸色蜡黄,半响说不出话来。方大夫人心中既震惊更不信,看到女儿缠着纱布的脖子和憔悴苍白的神情,更觉心疼,不由赶着许嬷嬷颤声道:“嬷嬷,这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者,另有内情呀!我们家阿秀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
许嬷嬷闻言顿时有几分不快,再开口语气便多了三分生硬,“方大夫人,此事不光一个人亲眼所见,你们家小姐见事情败露还企图自杀,她脖子上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据!难不成方大夫人以为老太君糊涂了,冤枉了你家小姐吗?若非两家亲戚,我们大夫人又向老太君苦苦求情,若非侯夫人心胸宽广不计较,事情就不会这么私下了结了!”
方水秀一直垂着头呆呆的不言语,只有听到“侯夫人”这三个字的时候猛的抬起头瞟了许嬷嬷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怨毒愤恨。
“你给我住口!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方大老爷大怒咆哮,狠狠瞪了妻子一眼,向许嬷嬷陪笑道:“这死丫头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们真是心中有愧,心中有愧呀!往后一定好好管教这死丫头!好在府上宽厚,保全了我们方家的体面,方某在此谢过了!改日上.门向老太君赔罪,请侯夫人谅解。”
许嬷嬷说道:“方大老爷先别这么说,这件事情还没完呢!”
见方家夫妇二人诧异望过来,许嬷嬷心中既觉可气又觉可笑,方水秀做出这么大的事来,难道他们以为自己把人送回来交给他们好好管教就完了?这也太不把年家放在眼里了!
许嬷嬷便继续道:“老太君、大夫人和侯夫人的意思是请两位即日便送表小姐前往家庙吧!院墙要砌得高高的,一个漏洞也别有,再派妥当人好生照料着!老太君不希望今后再听到关于表小姐的事!”
方水秀脸色一白,情不自禁颤了颤,却是咬了咬唇没有做声,依旧低着头。
“什么!”方大夫人猛的惊叫了起来,变色道:“这,这——”
“方大夫人,”许嬷嬷客气的说道:“老太君已经很仁慈了,否则的话,表小姐此刻该出现的地方不是府上而是顺天府的大牢!”
“是,是!”方大老爷心乱如麻,在听到许嬷嬷这么说的一刹那虽然也心疼女儿,但更多的是恼恨:若非她自己不知死活、不知好歹,又怎么会弄出这种事情来?年家没把她送官,还对外低调隐瞒了此事,已经很对得起方家了!
“请老太君放心,请大夫人和侯夫人放心,我们一定照做!一定照做!”方大老爷心中既恨且怒,“这死丫头能留一条性命,已经是老太君开恩、我们祖上积德了!”
“方大老爷能这么想老奴也能好好的回去向老太君交差了!”许嬷嬷微微一笑,客套两句,便告辞离去。
“老爷,这可怎么办呀!咱们女儿这花一般的年纪——”
“你给我闭嘴!”方大老爷气恨恨冷笑道:“怎么办?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记性差了?刚才许嬷嬷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不孝的东西给我带下去、赶紧往家庙那边打发人收拾安排去!”
方大夫人被丈夫吼得脸色发白,呜呜咽咽的拭泪转身欲去。
“站住,”方大老爷又叫住她,心烦意乱的说道:“你赶紧叫人重重的备一份厚礼,明天给我上年府去一趟!不,是备三份厚礼!”方大老爷想了想又觉肉痛,便又加了一句:“其中一份给咱们家大妹的可以备简单一些。”
方水秀还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听了这话不由得抬起头来,勾唇讥诮道:“爹爹用不着白费功夫了,人家可是侯府,什么好东西没有?岂会看得上咱们方府的东西!爹爹何必叫娘送上.门去找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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