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打了大胜仗回归,势必会受到皇帝和朝廷的热情夸赞,这件事情如果正当那时抖出来,这就不单单是一盆冷水兜头给永安侯浇到头上那么简单了!
“不过,为了到时候让众人更加相信此事,现在咱们还是要做一些事情的。”
男子微微仰头,眸光淡淡的凝着前方糊着雪白窗纸的菱花窗格,仿佛能够透过这窗欣赏外边的风景一般,淡淡说道:“咱们埋在宫里头的暗线,也是时候启用了……”
那属下抬眸朝自己的主子瞥了一眼,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拱手垂头,低低应了声“是”正欲退下,却又被自家的主子叫住了瑚。
“主子还有何吩咐?”他抬起头,却看见自家主子背着手,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桌案上的那幅画卷。
忽然,只见主子将那幅画卷迅速卷起,手一扬,画卷朝自己飞了过来。
他慌忙将手一抄,将那画卷稳稳的接在了手中,便听得主子沉声说道:“你仔细瞧瞧这画像,可有没有觉得眼熟?”
“眼熟?”那属下慌忙展开画像,细细的看去铄。
“你不觉得吗?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男子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迟疑和不确定。
“属下……看不出来!”那属下努力将眼睛睁得老大,滴溜溜的瞧了半响,摇了摇头,无不遗憾的说道:“属下真的没有看出来!啊对了,年夫人跟这位流霜姑娘长得很像,主子别不是要说这个?”
男子瞅了他一眼,眼中暗含着“白痴”的意思,心道若是这样还用你说?我自己不会看吗?
“不是。”男子摇摇头,脑海中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最终不得不放弃了。
“罢了,也许真是我想多了!下去吧!”
那属下无声施礼,慢慢退下。想了想,将手中的画卷轻轻搁在一旁的桌案上。
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这日,这日临近傍晚,春霞带着方嬷嬷、金桔、银杏等人循规蹈矩的进宫,准备参加今晚宫中的中秋晚宴。
然而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到了晚间,却是狼狈万分的出宫。
众人赏灯的时候,皇长孙手里玩着弹弓,恰恰打中了春霞身边的两盏宫灯,霎时燃起了大火,连带着其他的宫灯都烧了起来。灯油四溅,溅到了春霞的身上,顺带又被随风带过来的火星撩上!
霎时间,她身上的衣裳便着了火,众宫眷及宫女太监们亦惊得尖叫哭喊四处乱窜,混乱中幸亏金桔、银杏眼疾手快,将春霞救到了一旁,扑灭了她身上的火。
饶是如此,她也够狼狈了!狼狈不说,手臂上、肩膀上还烧伤了不小一片……
披着皇后赐下的披风回到年府,敬一堂中娇红、绿袖等见了又是一阵惊慌,将那衣裳褪下,胳膊上、肩上的伤处露了出来,只见雪白的肌肤上比巴掌还大的一片红紫,撩着水泡,除此还有不少指甲盖大小的伤处,见之触目惊心。
这是在宫里头受的伤,众人也不敢说什么,默默的替春霞擦拭伤口、敷药。
不一会儿,便有宫中的小内侍前来,奉了皇后口谕问情况如何,送了消肿止痛生肌的碧玉膏。春霞忙谢过,亲送了那小内侍至二门处。
原本她叮嘱了悄悄回院子,不必惊动年府中人。可这宫里的小内侍一来,事情哪里还隐瞒得住?
老太君、大夫人、蔡氏、廖氏各自都派了人前来探望关心是怎么回事?除了老太君是真心关切,其他人怀着怎样的心思和目的就难说了。春霞一一打发了这些人,足足闹腾了大半响才得以歇下。
碧玉膏虽好,可胳膊上的伤处也不小,躺在床上,很快她便感觉到伤处发起炎来,火烧火燎的疼得难受。
春霞连动也不敢动,生怕牵动了伤口痛得更甚,只得咬牙硬撑着,忍得额上、脸上、身上都是汗。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晚,不但年府,东宫和楚王府、长公主府都不得安宁。
太子怒极,取了戒尺将不成器的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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