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霞苦笑,没有多说什么。瞙苤璨午流言这种东西本身就长着翅膀,何须用得着她来说?没准一两天之内,京城中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楚王,肯定是他干的!春霞心中恨极,他以为这样就能逼得她就范、就能破坏她和东南之间的感情了吗?她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年东南离去之时的脸色敬一堂上下人人都看到了,又见他不曾回来用晚饭,再看看夫人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众人无不小心翼翼、敛神屏息的伺候着,谁也不敢像往常那样说笑。整个敬一堂的气氛压抑得沉闷。
胡乱用过晚饭,春霞闷闷坐了一会儿,看样子年东南似乎也不会再回来,便索性懒得再等,匆匆沐浴之后便回房歇息了瑚。
这一夜又哪里睡得着?半睡半醒中惊醒过来,下意识便伸手去摸身旁的位置,无一例外的摸了个空,冰凉凉的没有温度。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心便也跟着凉了一分。
“他是真的恼了我了!”春霞低低轻叹,辗转反侧。
书房中年东南也不好过,书房中的灯几乎亮了整宿。此事源头何在?是谁传出来的?目的何在?又该如何应对、如何善后?还有她,她究竟还有没有什么隐瞒着他?
思虑了一整晚,年东南也理不出什么头绪铄。
流言比他们想象的传播得还要快,第二天年东南上朝的时候,便发现许多同僚们三三五五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见他来了忙又故作镇定,而那议论的声音也下意识的低了下去。
年东南心里有气,面色更加沉冷,一言不发越众而入。
好在今日楚王托了有事没来上朝,而御座上头那位好像还不知此事,真正到了上朝的时候,倒也相安无事。议完了事,众臣退出朝堂,年东南立刻便敏锐的察觉到了身后各种各样异样的眼光,他不由得紧了紧身侧的手,心中窝火不已。
昨天,柏将军一得到消息,与柏夫人商量之后便匆匆赶去告知他,为的就是让他心里早早有个预防准备,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发现要说服自己不在乎还是太难。
怎么可能不在乎?
再说楚王府上,昨日下午楚王妃便得知了消息,楚王妃顿觉晴天霹雳,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素嬷嬷也急坏了,在一旁不停的劝说楚王妃休要误信人言,说这其中定有阴谋,是有人存心挑拨王爷和王妃、王爷与年府的关系。
可素嬷嬷越是这样,楚王妃心中疑虑越重,八月十五那晚宫中赏灯,楚王看向春霞时眼中那样的惶急和焦虑的神情清清楚楚的呈映在她的脑海中,再联想到楚王差点闹得整个京城天翻地覆寻找流霜姑娘之事,再想到皇长孙似锦苑中落水听说楚王也在、还帮了年夫人说话……
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楚王妃只觉得义愤填膺,如何还能淡定得起来?
她冷笑着止住还在编排着各种各样理由企图说服自己的素嬷嬷,冷冷说道:“这件事情要弄清楚再简单不过!将王爷身边的心腹叫过来一问便知!”
说毕,立刻叫人去将三全传来。
素嬷嬷暗暗叫苦,哪里还劝得下去?
三全虽然对楚王忠心耿耿,可到底是个奴才,面对着盛怒之下的王妃,哪里能够招架得住?被楚王妃喝斥逼问着,不得不败下阵来。
一旦被撬开了口子,那便什么都没法儿保住了,三全最后被楚王妃逼问得清清楚楚,哭丧着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知道,王爷肯定饶不了他……
三全的话不但楚王妃听见了,一屋子的奴才统统都听见了,包括素嬷嬷。
楚王妃僵直着身子坐在那里,手中死死的捏着帕子,目光冷厉,脸色狰狞得可怖。
许久许久,她没有说一句话。
她不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包括素嬷嬷。屋子里除了地上发抖不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三全,没有一点声音。
“嬷嬷,这***才说的话,想必您都听见了吧?您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您不是一直都喜欢护着他、帮他说话吗!”又半响,楚王妃才抬头瞪着素嬷嬷,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素嬷嬷轻轻一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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