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瓶过来,掀开被子,为她手臂、小腿、腰部、双肩胛骨等处仔细的抹上药酒,揉搓直至发热。
他的力道掌握得很好,药酒渗入肌肤,经他双手揉搓很快便发起热来,春霞将全身放松,舒服得低吟出声。感觉到身上那双手蓦地一僵,她吓了一跳,忙咬住唇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饶是如此,年东南也觉不好受,触手是她柔软光滑的肌肤,美好的质感,还有那淡淡的如兰的气息若有似无,曼妙的身躯就这么毫不设防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要是能半点反应也没有,那么他和她都该着急了。
“对了东南,我表哥还有义父他们呢?也在这儿吗?”感觉到他的异样,春霞的心也怦怦的剧跳起来,脸上一片绯红燥热,忙拿话来岔开笑着问道。
年东南“嗯?”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她问了自己话,定了定心神便说道:“他们俩都在三十多里外的归一城,暂时都没有什么事,你放心!等过一阵,我带你去看望他们。”
“嗯!”春霞心中一松,又问道:“瘟疫很严重吗?如今——情形怎样了?”
年东南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摇摇头道:“很不好!城外的军营是我军的主力部队,染病的人数每天都在增加,每天都有人因瘟疫而亡——先别说这个吧,你先好好休息。”
春霞心情一下子也沉重起来,忍不住偏头看他,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你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瘟疫听着可怕,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只要找到了源头,对症下药,好转起来也是很快的!”
“嗯!”年东南心中一暖,朝她笑笑,忍不住又道:“你到底是个女人,身体不如男子,别逞强,我会担心的,知道么?”
春霞笑着点了点头,忙道:“我是大夫,自然知道怎么防治传染,断断不会将自己搭进去的!倒是你,每日都要过去巡察,你也要小心。哦对了,我缝制了两个香囊,明日你带在身边吧,总会有点效果。”
年东南抬眸扬眉一笑,说了声“好”,又道:“难得媳妇给我做的东西,定天天都带在身上。”
春霞听了忍不住微微一笑忍不住有点儿愧疚,话说,她好像真的许久没给他做过什么东西了。
上好了药,年东南抱着她小心的往床榻内侧放下,自己亦躺在她旁边,揽着她一道入眠。
药效很快发作起来,十分舒服的温热感觉随着药力渗入肌肤关节,仿佛浑身泡在热水中一般令春霞忍不住全身放松,很快便甜甜进入了梦乡。
她躺在他的臂弯中,闻着他身上的包裹着自己的熟悉气息,下意识的只想靠近、再靠近,只有紧紧的贴着他、抱着他,心中才真正的感到踏实。
她睡得香,却是苦了年东南了。离开她这么久,白日军务繁忙或者夜袭出兵的时候顾不上,可一旦空闲了下来,尤其晚间一个人躺下的时候,那一夜不将她想个七八回?
如今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就真真切切的躺在自己的怀中,伸手便揽着她温软的身躯,低头便可吻上那柔软如鲜花般的小巧嘴唇,还有她身上独特的味道,时浓时淡的撩拨着自己,年东南只觉得身体中那种几乎就要鼓荡起来的不安分感叫嚣得厉害,令他恨得牙根痒痒,想要放开她又舍不得,不放开她却受不了。
偏怀中的人儿似乎浑然不觉,只要他稍稍往旁退了点儿,她立刻见缝插针的贴了过来,非要紧紧的抱着他不可。
退到最后年东南伸手一摸,快到床沿要掉下去了,他只得苦笑作罢,借着外边淡淡的月光,瞧着她美好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低头狠狠用力亲了两口,引得怀中女子娇哼着扭动了动身子,他忙搂紧了她低低道一声:“别闹!”轻轻叹息。
第二天天亮没有多久春霞便醒来了,一摸旁边,年东南已经不在,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空,想到与他还有许久相处的时日这才复又踏实起来,不禁勾唇甜甜一笑,便起身穿衣。
昨日他为自己上药还真挺管用的,经过这一晚上的休息,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由内而外的轻快了起来。果然重组了以后的感觉很不错嘛!
春霞利索的穿上自己的衣裳,便推门出去。
外边两名粗使婆子候着,见了忙上前陪笑施礼叫着“夫人”,春霞点点头,便叫她们打水伺候梳洗,顺口问了声“大将军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