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就先出去吧!我们在这儿就够了!”岁清也道。
春霞瞟了一眼大是不满瞪着自己的年东南,只好点头,道:“你们小心点儿!走的时候将土仍旧埋上,回头摸清楚了究竟这些脏东西有多少再统一处理!”
胡大夫等答应着,年东南便领着她出去了。
此事年东南下令严格保密,除了今日在场之人,事情并没有传播开来。很快摸清楚了究竟多大一片埋了死掉的牲畜。在某天天刚亮的时候,组织了大批人手同时挖掘,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浇了油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据胡太医等仔细研究,这些牲畜本身就是感染了瘟疫死的,这么多埋在这下边,发酵污染起来,人吃了这水,想想都觉不寒而栗。
敌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到此处做手脚,定然有内奸作祟,军营中暗暗起了一场排查,有的人莫名其妙便消失了。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在太医和军医的精心治疗下,形势很快得到了极大的逆转。五六日之后,每日新增染瘟疫的人数已经变成了零,每日因此而死去的生命也变成了零!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明日便回城好好歇息几日、再过一二十天,我便派人送你们回京!”年东南向胡太医等说道。
胡太医等离开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京里的条件可不是这儿能比的,早就有此心了,听了年东南的话顿觉有了盼头,一个个眉开眼笑的连连道谢。只有春霞心中顿生不舍,忍不住多瞧了年东南两眼。
伤兵营那边暂时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手了,前来帮忙的百姓们亦陆续回城。
杜夫人便与春霞约好了同行。
“对了左大夫,回了城里头,你们是住在哪儿呢?衙门里么?以后,呵呵,我还能不能去找你啊?”杜夫人过来串门的时候问道。
这一阵子太忙,杜夫人都没有机会找春霞好好说话。上次春霞进了大将军营房的事情时不时的便在她脑子里冒出来,令她心里头总有点儿心烦意乱。
“我们住在大将军府中。你要是想去找我去便是了!”春霞朝她笑笑,说的随意而无害,却不知令杜夫人的心猛的一缩,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心中酸酸涩涩的沉重起来:难道,大将军真的就这么喜欢她吗?竟将她安置在府中,就不怕将军夫人有什么想法吗?
倒是看不出来,这左大夫一副温和平善、与人无害的样,也有这等过人的手腕……
“杜姐,你怎么了?”春霞见她愣愣出神便问道。
“没、没什么!”杜夫人想了想,目光坦诚的望着春霞,说道:“左大夫,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有几句话想要问你,如果问得唐突了,还请你不要见怪啊!”
“杜姐这是什么话!有什么你问就是!”春霞笑道。
杜夫人勉强亦笑笑,道:“你——跟大将军关系很好吗?”
春霞呛得咳了起来,顿时有些心虚和不自在:“杜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杜夫人见状只当自己猜对了,便道:“看来真是了!也难怪,左大夫你这么有本事,人又好,长得也漂亮,大将军倾慕你也没什么!只是,我听说那位大将军夫人是个醋坛子,你住进大将军府难道她就没有意见吗?如今她也来了这边,想必你也知道吧?”
春霞心中冒出一串无语的省略号,张了张嘴,一下子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
年东南这个混蛋,究竟在这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啊,怎么她的名声居然传到这儿来了?醋坛子……
要说醋,谁比得过他啊,为了楚王那点事,他气得都跟自己冷战了。
杜夫人只当她无言以对,便苦笑道:“那位将军夫人可不是个好惹的,左大夫,你可一定要小心呐!大将军是大英雄,爱慕他并没有什么不对,可那大将军夫人确是个容不得人的!左大夫你可得跟大将军事先说好了,万一将来起什么冲突,也好教大将军不至于偏听偏信,不然,你一个姑娘家被人打出来,可多不好看!呵呵,也许是我多心了,大将军对你那么好,一定不会看着你受人欺负的!”
春霞有点儿傻眼,也有点儿愣,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问道:“杜姐,你,你怎么知道将军夫人这么泼呢?这都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