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啊,如今的他位高权重,又远在边陲之地,这年头又没有婚姻法、没有妇女权益保护法,他空虚了、寂寞了、疲惫了,弄个女人进府作陪,在所有人的眼中岂不是再正常合理不过的事瑚?
更何况人家杜夫人那语气听起来对他仰慕得很呢!替手下人照顾遗孀,没准还传成一段佳话呢!
她左春霞为这个正室夫人如果因此闹腾,反倒是她不识大体、不懂得体谅爷们了!
春霞越想越觉得是,越想心中越发酸,气得随手抓起一旁的枕头扔在他身上,“你敢说没有?”
“当然没有!”年东南哭笑不得,抚了抚她的肩轻叹道:“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还不信我吗!”
春霞低着头,莫名的就被这话给触动了,心中一酸,那酸意很快便上升到了鼻中。瞙苤璨午她咬着唇,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带着哭腔。
她不是不信他,而是太在乎他、太爱他了!
在京城中,当得知军营中爆发了瘟疫的那一刻,没有什么能够形容她当时的心情。晴天霹雳,那是真的天要塌下来了!那一刻她才知道,在她心中他究竟有多么重要!
重要到她根本不敢去想,万一他染了那么可怕的病、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从前的她一直很冷静,她可以很冷静的看待她和他之间的感情,而且,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爱她比她爱他更多一点。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慢慢慢慢的,就有了变化铄!
她已经说不清两个人之间究竟谁爱谁更多一点了。
越是爱、越是在乎,就越怕受到伤害、越怕失去。
她相信他,却也忍不住会担心。毕竟,她那么霸道的要求的、那么“不贤”所霸占的,恰恰是这个时代所不容的。她怕有一天他终究会烦了、厌了,进而训斥她贪心!
可是,她就是贪心啊!
“怎么了?”年东南扶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语气也带了些紧张。他感觉到了她微微的颤抖。
春霞不说话,却是更明显的颤了两下。
“媳妇儿!”年东南大吃一惊,伸手去捏她的下巴想要看她的表情。
春霞哪儿肯让他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和水雾迷蒙的眼眸,扭头抵死不肯,索性扑进他胸口抱着他低低的啜泣了起来。
“媳妇儿!宝贝媳妇!”年东南顿时有点手足无措,忙抱着她拍抚着她因低泣而颤抖不住的背后,手忙脚乱的安慰着。
她反而哭得更加伤心了。
年东南叹了口气,说道:“究竟怎么了,你总要跟我说清楚呀!你这样,叫我怎么办呢!”
春霞顿了顿,仍及低泣。她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好了,”年东南无奈道:“是我错了好不好,我错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好不好?要不……你打我,行了吧?”
“好媳妇,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里疼!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年东南道歉赔罪了半天——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儿错了,见她仍然没有反应,真正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我自己心里难过,不关你的事儿!”春霞哭得够了,断断续续的抽泣着说道。她忍不住心中暗骂自己丢脸: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如果从前有人告诉她,有一天她会为了一个男人变得多愁善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她只会当做一个笑话!
“我知道关我的事儿,”年东南声音有点闷闷,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际上蹭了蹭,柔声道:“你是担心我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对不对?傻媳妇,你怎么总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年东南语气中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好笑。
春霞脸上一热,同时被他这样的语气刺激到了,猛的抬起头来,微嗔微恼瞪着他。
“呵呵!”年东南轻笑起来,捧着她的脸,低头轻轻在她眼眸上吻了吻,低低说道:“媳妇,我不会忘记你对我有多好,不会忘记你为我付出的一切、为我吃的苦,除了你,没有人配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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