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平郡主十分不情愿,无奈来的可是兄长,且带了父王的命令,愿不愿意已经由不得她了,只好含恨而去,心里头将春霞骂了无数回。
回到汝南,汝南王憋了一肚子的气正等着她回来呢,常平郡主一回到王府,就挨了汝南王好一通臭骂。
“你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不是?永安侯那样的人家也是咱们能够染指的吗?这么大的事谁许你自作主张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你才甘心!早知如此,本王定不会让你进京!尽知道惹麻烦!这回回来,你哪儿也不准再去了,老老实实呆在王府,想要嫁人,让你母妃替你找人家!”
常平郡主本就将此事看做生平第一丢脸之事,原本还以为父王是心疼自己没脸难堪才派二哥将自己带回来,还正想向父王诉诉委屈呢。
谁知道,还没等到她诉苦呢,向来心疼自己的父王居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的好骂!
“我好歹是堂堂郡主,怎么就不能染指了?不过一个侯爷罢了,那是我瞧得上他,有什么了不起!父王,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人家那样羞辱我,谁知您也这么骂我,我还是您的女儿吗!”常平郡主说着大哭起来。
汝南王叫她哭得心烦意乱,皱眉道:“别哭了别哭了!你给我消停点!哼,若是一个世袭闲散侯爷,那的确是没什么,可人家是手中掌握了大齐三分之一以上兵权的大将军,你怎么不动动脑子!”
“那又如何!难道这样他便金贵许多、我便配不上他了吗!”常平郡主大不服气的嚷嚷。
“女人就是女人!”汝南王万般无奈的瞪了一眼向来宠爱的女儿,顿感一阵无力败退,如果是个儿子,他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女儿就是不明白!
汝南王冷哼一声,只得继续解释道:“他手中掌握着重兵权,你是我汝南王的嫡亲女儿,你执意要嫁给他,这是什么?落在有心人眼中,这就是你父王我有意跟永安侯联姻,居心不良、图谋不轨!别人这么想也还罢了,要命的是如果皇上也这么想,你有没有想到咱们家会落到什么田地?本王这么说,你听懂了吗?”
常平郡主呆了呆,片刻方结结巴巴说道:“父王您的意思是……是说——皇伯父会因此怀疑咱们汝南王府想要造.反!”
“住口!”汝南王脸色大变厉声呵斥,饶是这儿并无外人,他仍旧紧张的朝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
“你给本王闭嘴!这种字眼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轻易说出口的吗?”汝南王真恨不得把她的嘴给缝上。他这辈子没想过别的,就想享受应该享受的这一份富贵荣华,安安然然、快快活活的活到老。可是差一点儿,这种生活就叫女儿给毁了!
他现在只能祈求皇帝千万别因此疑心到他身上,这种事情自古以来便是皇家大忌,根本用不着什么证据,皇帝只要起了疑心,他的日子就注定难过。
比如,遣派大批的密探来到汝南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比如找各种借口削减王府的用度、待遇,比如时不时制造些事端刁难刁难好让他时刻长着记性……
如此一来他的日子还怎么过?
万一碰上善于揣摩圣意、心狠手辣之辈,索性来一个栽赃陷害好在皇帝跟前讨好,皇帝定会顺水推舟将整个王府一锅端,从此永除后患!
光是这么想想,汝南王便觉得背后一阵一阵凉飕飕的。
常平郡主显然并没想到这么远,反而更觉委屈和不甘,撇撇嘴说道:“这也太荒唐了,这怎么可能呢!咱们汝南王府这些年来规规矩矩,皇伯父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这一次皇伯父炼丹,父王您又是第一个响应支持,皇伯父不知有多开心呢!反倒是晋王伯父,半点表示都没有,皇伯父就算要找人开刀,第一个也应该是晋王伯父吧?跟咱们什么相干!”
汝南王冷笑:“晋王是晋王,好好的你拉扯他们做什么?给本王记住了,这种嫌疑一沾上就是个死,只有死人才能解除一切后患!咱们家远离京城,你们从小在封地长大,并不知其中的凶险厉害,父王也不怪你!但父王的话,你若敢当做耳旁风,那就休怪父王冷血无情了!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连累了整个王府遭殃,你听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