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霞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嗤”的一下笑出了声,嗔他轻叹道:“你啊,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你这油嘴滑舌的性子究竟像谁呢,你爹可从不这样的!我更没有!”
年穆远小声嘀咕:“爹在您面前,还不一样油嘴滑舌……”
春霞听得半清不清,扬声问道:“你说什么?”
年穆远吓了一跳,忙赔笑道:“没、没有什么!娘,以后您不用鞭子了好不好?”年穆远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你倒是学会撒娇讨价了!”春霞好笑起来,瞪他道:“你娘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你要是不听话,别说这么小小的人了,就算你将来娶了媳妇儿、当了爹,该揍的时候还不照揍!”
年穆远顿时缩了缩脖子,小脸上微微一白,嘀咕道:“那我不娶媳妇好了……”
春霞白了他一眼没吱声,心道不娶媳妇?你如今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还不娶媳妇呢!你不娶媳妇,吴家也饶不了你!
四肢血脉渐渐活络,春霞勉强挣扎着下了地,母子两个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趁着夜色掩护,并没有惊动什么人。
两人来到后院,顺手牵走了一匹马,年穆远本来想单独骑一匹被春霞否认了。悄然出了门,来到村口,翻身上马,辨明了方向疾驰而去……
再说春霞和年穆远前去驿馆为余副使看病,去了小半日还不见回转,简管家和柳青禾心里突然生出些许不安,柳青禾便赶往驿馆声称有急事要见夫人、请夫人拿主意。
守卫们早已得到余副使的吩咐,见了柳青禾并没有放她进去,只让她在门口等候着,说是替她进去禀报。
这禀报的人一去小半个时辰才慢吞吞的回来,带给她一句话说是夫人还在指点着如何煎药,走不开,有什么事情等夫人回去再说!
柳青禾不觉皱眉,不仅仅因为这守卫带回来的话,还有他的态度。
以夫人在陕甘的身份地位,就算这守卫是钦差大人带来的人,也没有道理用这种轻慢不耐烦的语气说起夫人……
柳青禾便不肯走,坚持事情紧急,定要见一见夫人,双方差点没起冲突!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柳青禾心中已然有数:驿馆里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她当下不再纠缠,立刻匆匆回府向简管家细细说明。
两人一商量,均觉事情有异,便派了洪七等前往,暗暗潜入驿馆查探一番。
驿馆中除了余副使带来的守卫随从,更多的是驿馆中原有的仆从下人,总督府的人想要混进去并非难事。
很快,洪七就探出了消息:余副使早已离开了驿馆,夫人和大公子也同时失踪了!
消息传回总督府,所有的人惊得面如土色!夫人和大公子竟就这么在长安城中平白无故的被余副使绑架了,等侯爷回来,那还不得闹翻了天!
众人不敢隐瞒,派人出城四处追查的同时又有一拨人快马加鞭赶着去告诉年东南。
只是余副使早有安排,往来长安城的商旅又多,他们一行乔装改变混在里头,竟安然离开了长安城而没有被人发现。
等年东南得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年东南早命人封锁陕甘出入各处道路,命令各处城镇官员一一盘查过往陌生商旅,甚至将余副使的画像都叫人带了去。悬赏白银万两。
他这一系列的行为,与跟德文帝彻底撕破脸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长公主见了心中暗叹,却也知道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劝得住他。
德文帝,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他的妻儿动手。
“长公主,这该巡视的地方您也都巡视过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儿,请您离开长安城、回京交差吧!”做完了一系列的布置,年东南向长公主客气道。
此事跟长公主没有关系,他不想让长公主牵扯其中令她为难,也令自己为难。
长公主苦笑:这种时候,她又怎么可能放心离开?
“年东南,这里头没准有什么误会,余副使那个人迂腐不堪,行事有些不经脑子,你别跟他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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