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就是不肯相信呢!”皇后心中何尝不失望,忍不住流下了泪。
“你回去吧!”德文帝黑了脸色,冷冷道:“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再踏出金凤宫半步!这一次就算了,若有下次,朕决不轻饶,退下吧!”
“皇上——”
“退下!”
皇后心口一滞,轻轻应道:“臣妾,告退!臣妾仍然相信此事必定另有内情,臣妾,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皇后说完,猛的转身离去。
“真是中了邪了!”德文帝气得不轻,一掌拍在桌案上。
密妃心中连连冷笑,充满不屑,心道皇后啊皇后,你真是太不了解皇上了!本宫能让你上一次当,就能让你上第二次当!太后今日的下场就是你的明天,你想要帮她翻案,呵呵!也要看本宫答应不答应。
“皇上息怒,”密妃斟了茶奉上,柔声道:“皇后性情耿直,只是不敢相信事实而已,毕竟,她与太后是有感情的。等过一阵子,她想通了,也就好了……”
“哼!”德文帝听了这话心中越发觉得不舒服,冷冷道:“她跟太后有感情?那么朕呢?她别忘了,她是朕的皇后!竟然站在太后一边,对朕的母妃,竟只称呼‘宁妃娘娘’,她好大的胆子!朕看她眼里分明没有朕这个皇帝!”
“这——”密妃顿时尴尬起来,自嘲苦笑道:“都是臣妾多嘴,臣妾原不该这么说的……”
“这跟你没有关系!”德文帝疲惫叹气,半响无不感慨说道:“爱妃,如今朕才觉得,在这宫里头,也就只有你才是一心向着朕!其他的人,统统都不可靠!”
密妃没有想到德文帝会说出这种话来,不由怔了一下,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心虚。她下意识避开德文帝含情脉脉的目光,故作轻松娇羞的轻笑道:“皇上这么说……臣妾怎么当得起呢……”
皇后自这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德文帝。金凤宫犹如一座牢笼,将她牢牢的锁住。她原本想不顾一切去见太后、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但德文帝只派太子来看望了她一趟,就将她原先的想法全部都打消了。
她可以不顾她自己,但是,却不能不为太子着想!
为了儿子,她痛苦的纠结了半响,终于不得不放弃了。
就在太后病重的时候,出使西北的长公主终于回到了京城。
德文帝迫不及待便召见她与余副使。当看到只有长公主一人前来时,德文帝大感意外,拉长了脸不悦道:“怎么只有大皇姐你一个人?余副使呢?朕看他是个明白人,才派了他这趟差事,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尚未进宫向朕缴旨复命,人就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长公主动了动唇,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起。她心里苦笑,心道皇上你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他看着明白,其实糊涂!不然,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儿来……
“不对!”德文帝忽然自己醒过了神来,挑眉盯着长公主道:“大皇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余副使他人呢?他绝不是这种肆意妄为、没有交代之人!大皇姐,你快告诉朕!”
“皇上,”长公主忙道:“皇上英明,我们在西北那边的确发生了一点儿事!臣妾慢慢跟皇上说,皇上先别着急!”
长公主说着,便将余副使在西北的所作所为慢慢说了来,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暗暗打量德文帝的神情,见他显出两分故作镇定的不自在,长公主心中更叹息不已!
她就知道,她这位皇弟还是那种做事遮遮掩掩的性子,明明不想得罪人,最后却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最后,长公主又道:“臣妾也不知余副使究竟想干什么!那日原本说好去边城看看,谁想出发那天早晨他突然称病去不了,让臣妾与永安侯等一行自去。谁知,这竟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只等着我们离开长安城了,好对年夫人和年大公子下手。皇上您不知他有多大的胆子,诓年夫人前往驿馆给他治病,又说什么为了避嫌,请年夫人将年大公子一并带了去。结果他倒好,使了迷香将年夫人与年大公子迷倒,偷偷的绑了他二人出城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