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正,我娘又不是你娘,这孝心我一个人尽就好。”
年穆远这话分明就是逼迫姜简就范,春霞是他尊敬的长辈,他先前既然答应了与年穆远一块儿去,就没有半途而废的结果!
姜简果然犯了难,下意识迟疑的朝吴君卉看过去。
吴君卉虽然倔强的硬撑着,肚子里早就苦不堪言,巴不得停下来歇一歇。好不容易姜简这么说了,可是那该死的小气鬼穆远却不阴不阳的拒绝了。她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失望,又觉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眼眶中潮潮的,愣是不叫泪水掉下来!
“那就继续走吧!别耽搁时间了!”吴君卉骄傲的仰起头,冷冷哼道。
这个混蛋,不就是为了刁难自己、看自己出丑吗?哼,偏不叫他如愿以偿!
近乎赌气般,吴君卉大喝一声,猛的用力在自己的坐骑上抽了两鞭,那马儿吃痛双蹄腾空呼啸,脖子一仰一顿,一阵风般向前狂奔。
“君宁!君宁!”姜简看着马背上摇摇晃晃的吴君卉大吃一惊,他冷冷瞪了年穆远一眼,忙扬鞭追赶上去。
年穆远怔了怔,也跟了上去,心中却不知不觉的有什么滋味慢慢的浸了上来,一点一点的,从他的心上淹没了过去。
死丫头,脾气倒硬……
他不由在心中暗暗嘀咕,这叫什么大家闺秀?什么名门淑女?什么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才女?分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丫头!
他又想到了那一掌打在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的感觉,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庞,暗暗咬了咬牙。
“君宁!君宁!你等等我!你慢点、慢点啊!”年穆远打马追上去之后,就看到姜简急急惶惶的策马欲拦截吴君卉,吴君卉偏不肯停,仍旧固执的策马前行。
年穆远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冷笑,张嘴正欲扬声说些什么,只见姜简身子一晃,“啊!”的惊叫一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跌倒在地。
年穆远吃了一惊脸上变色,下意识就要上前去看。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不由冷笑出声,拉住了缰绳放慢速度,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上前。
那边,吴君卉早已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住了,听到姜简躺在地上痛苦的低低*这才回过神来,忙翻身下马,不顾腰酸腿疼忙奔到他的身边,手忙脚乱扶着他颤声道:“阿简,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姜简抬头,看到吴君卉白希的小脸上满是担心,一双妙目中水雾盈润,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如美丽的蝴蝶的触须。
他的心如同挨了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不由得柔软起来,温柔的凝视着她,扬唇轻笑,“放心,我没事,就是腿上可能刮破了点皮,包扎一下休息休息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吴君卉怔怔的,可怜兮兮的问道。从马背上跌下来,怎么会没事?
“真的,别担心!君宁……”姜简的语气越发的温柔,温柔的凝视着吴君卉,仿佛那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那就好,那就好!”吴君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有委屈,也有担心。
早知道这么没趣,她不跟着来就好了!什么破地方,也不知还要走多远!这下子好了,不但自己苦不堪言,还害的姜简堕马,还好没出事,要是万一他摔断了胳膊腿脚,岂不都是自己的罪过?
两人这副情形落在年穆远的眼中,年穆远气得暗暗咬牙,“歼.夫淫.妇”四个字又在心里来回翻滚了不知道多少次!
这个水性杨花的死丫头,顶着他未婚妻的名号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吴家的家教都喂狗了吗!
木头在旁看着年穆远的脸色比梅雨天气沉沉的天空阴气还要重,忍不住心头暗暗发毛,同时有点小小的八卦:爷好像很生气呢,这是不是……吃醋?
心浮气躁的年穆远不经意瞥见目光鬼鬼祟祟朝自己窥视的木头,火气“蹭”的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没好气瞪着木头道:“看什么看?心里头又在嘀咕什么呢?”
“没、没有!”木头吓得又缩脖子。
“说!”年穆远咬牙,瞪眼。没有?鬼才信!这个死奴才嘴里就从来没有真话!
“爷,”木头不敢招惹尾巴在喷火的霸王龙,只得小心翼翼的陪笑道:“其实,他们如今这样不正是爷希望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