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风无理等了很久,发现她一动不动,试探一下问是不是睡着了,王西楼忽然睁开眼睛,很生气说:“谁把我电视关了!”
他们已经进电梯了,幸好四点多电梯没人。
“开开开,我现在帮你开电视。”他假装手里有个遥控器,对着电梯门一按,“好了,我开电视了,不过得等一下才能亮,我们等一等吧。”
“你骗人!”她忽然哭着说:“你根本没开电视,开电视不是这样的!”
风无理头疼欲裂,“那该是怎么开?”
“你都没按电源!”王西楼走到电梯门前面,一个一个地把楼层按亮,风无理连忙把她往回扯,这女人非要说她得开电视,不要拉我。
然后风无理眼睁睁看着她把所有楼层点亮。
现在每下一个楼层都要开一遍电梯门。
无语了!
“你是不是醉了?”王西楼忽然站定,一脸严肃这么跟他说。
风无理心好累,一开始是觉得可爱的,现在只觉得这女人怎么那么烦:“对啊,我头好晕,王西楼能不能送我回去休息。”
“亲我!”
“啊?”
“亲师父,快亲师父啊!
”她开始耍横了。
“回去再亲好不好?”
“可是我现在想亲你。”她啾咪着嘴。
“回去再亲好不好王西楼小朋友?”
“菩萨!是王西楼菩萨!”
风无理很为难,现在亲是不可能亲的,电梯里还有摄像头呢,就在这时,电梯终于到他们这层了,风无理喊了一声“不好!快跑”,然后直接往外跑,王西楼根本反应不过来,看到他跑了,就立刻闷着头就追了上去,虽然她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要去追。
跑了几步她又不跑了,直接蹲下。
风无理回头一看,师父抱着膝盖蹲在电梯门口,又折返回去逗她。
王西楼顿时又起身追了上去,于是风无理又跑出一段距离,师徒俩开始在从电梯到家门口这短短几步路之间打起了游击战。
终于回到了屋里,一只八爪鱼趴在他背后,她醉醺醺地说:“风无理……”
“嗯?”
“师父想嘘嘘。”
“我现在带你去厕所。”
“嘻嘻,亲你一下。”
风无理本来也有些晕乎的,被王西楼这么一弄整个人都清醒了,无奈地背着热乎乎软绵绵的师父大人,单手把门关了,一路回到房间给她送进厕所,发现人都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小僵尸脖子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搭在他肩上,他晃一晃她脑袋就甩来甩去。
风无理失笑着把她放在床上,给她把外边那件外套脱了,又把拖鞋踢掉,摆正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还仙人呢,睡得跟头猪一样。”他没好气捏了捏小僵尸的脸,嫩得掐的出水来,又烫又软。
还打起呼噜了,听着好像小动物一样,睡觉也不老实,喜欢抢被子。
风无理很快失去了身上的被子,他早已习惯,面色平静地去拿了一张小被子。
过了一会儿小毯子也被抢走了。
“……”他又去拿了一张小毯子。
坚持了二十分钟。
不是,盖一床被子你抢就算了,分开盖你也抢,这人有病吧!不会是装睡玩自己的吧?
天都快亮了。
风无理真的很累,那些酒力他也需要休息来炼化,想着自己身体也不至于感冒,虽然没有被子感觉不怎么舒服。
没有被子了这人也没打算放过他,二十分钟后,他身上躺了一只小僵尸,趴在胸口呼呼大睡。
风无理伸手抚摸她背上地头发,扯了一张小被子过来盖在二人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本来这一觉能睡到下午的,但十点多王西楼就被一泡尿憋醒了,急急忙忙起床,穿着拖鞋冬冬冬一通泄洪,整只僵尸都舒服了。
“须服了须服了。”她手湿哒哒地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发现徒弟已经不在了。
外边好大太阳,好像惩罚自己宿醉一样,故意晒得那么夸张让自己觉得内疚没有晚上好好睡觉。
她没有宿醉的头痛感,有点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怎么那么晚醒,随后慢慢回忆起一些细节,慢慢地王西楼感觉吓出了一身冷汗,想起自己昨晚又吵又闹,她涂成血红色的脚指头慢慢扣了起来,自己身为师父的尊严!
哈哈,忘掉算了。
王西楼画面里,房间空中出现了一个电脑屏幕的鼠标,鼠标点击了一下右键,然后按了一下刷新。
推门而出。
感知到家里一个人都不在,估计都到店里去了,就又回到房里,踢了拖鞋跳回床上。
被子上全是宝贝徒弟的气味,她抱着吸了一顿,补充了一下徒弟能量。
有一条微信,九点多发过来的,是徒弟说他今天没课,昨天给魄奴和尺凫放了半天假,今天给她也放半天假,下午再过来。
这么说来,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没放过假了。
拿出手机,刷了一会儿抖音,看到沙凋视频一阵乐。
过了一会儿又推门出去,把家里地拖了,鞋柜摆放整齐,被套,枕套之类的搬到天台去晾晒,回来后开了电视看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半。
“半小时那么耐用?!”王西楼都惊了。
阳台向客厅流躺出金子般的阳光,扰动的帘子借着阳光拂过她的脸。
坐下沙发上,百无聊赖看着电视剧,时不时又拿手机刷刷抖音,水水家族群,刷刷朋友圈,家里没人时她躺在沙发上的姿势也一言难尽,只能说没个人形。
看了看时间,居然才过去十五分钟!
又刷了会儿抖音,看了看自己发的几个视频,最高点赞才两千多。
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甲和脚指甲,越看越觉得好看,拍下来发给风无理问好不好看。
十分钟后。
她起身去换下睡衣,换上一身牛仔吊带裤,上身是纯白短袖,蹲在鞋柜边穿上小凉鞋,拿着伞推门而出。
没办法
在家太无聊了。
她太想她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