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深呼吸来感知身体进而对自己作出一番调整。
“上次你好像也泡吧去了,你经常在外边喝伶仃大醉吗?”
“那怎么可能,我最多就在家里喝,在家里抽烟的话味太大了会被老爸老妈发现,但是工作时不整点什么又淡得慌,就一边剪辑视频,剪vlog或者给照片p图的时候一边喝点啤酒,醉了倒头就能睡。”
明明刚放下手中酒杯,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闪现到了她手里,吨吨吨地灌了一大口。
她想把鞋子脱了然后盘腿坐,但这终归不是自己家中,也不是他家中。
风无理能隐约看到一点王西楼的影子,但王西楼一瓶牛栏山吨完一般还能打个饱嗝,砸吧着嘴啥事没有,开小电驴出门买菜。
她才几杯洋酒就脸似火烧。
“那你现在还喝那么多。”他问。
“这不是你在吗?”她一脸鄙夷:“我要是醉了你不会不管我吧?我告王西楼去。”
风无理面无表情:“你确实有点醉了。”
她起身:“走,带你摇骰子去。”
“你在班里的人设不是安静女学神吗?”
她一脸别提了的样子:“以前凹人设是为了钓舔狗,我现在重操旧业你怕不是吃醋吃到飞起。”
不愧是坏女人,轻易说出如此炸裂的话。
风无理还是得反驳:“我吃什么醋?”
“真的?”她半醉半醒,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不然呢?”
“别装了,你眼里的占有欲,都恨不得在我身上刻字了,跟王西楼涉及的一切你都会特别在意,我都快怀疑是不是她在你小时候给你下蛊了,对了,跟你说一下,作为一个喝湘江水长大的女人,‘我’确实会下蛊。”
这个话题似乎让她来劲了,伸出一根手指,说:
“我代入了一下她,发现那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肯定得下蛊啊!干脆就下同心蛊,唔,同心蛊不行,同心蛊的话你要是变心了得受噬心之痛,她肯定不舍得,估计下的是子母种情蛊,每天趁你睡着就偷偷遛进你房间给你种一点,然后等你慢慢长大后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完全迷恋上我了。”
“……”确实像王西楼会干出的事,小时候还被‘夜袭’过无数次,不会是真的吧?风无理居然一时无法确定。
她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她喝了酒,所以风无理分不清她的话是真的还是玩笑话。
风无理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个时候,说多错多。
他决定不和酒鬼多计较。
而谢洁姝开始催促要不要过来玩摇骰子。
还真如她刚刚所说的那样,她喝醉了自己能不管她吗,显然是不可能,他只好叹了口气跟了过去那边。
他们走过去,郑传博就让开了位子,跟风无理说:“诶?刚刚叫你你不是说不会玩吗?”
谢洁姝笑着坐下:“反正在那边坐着也没事干,婷婷给我递两个筛盅过来。”
婷婷应该是信科院颜值第二的小美女,旁边还有位他们隔壁宿舍的妹子,摇骰子里七个人就他们两个女,不止是他们班,整个院都是女少男多。
风无理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郑传博:“她喝大了,非要过来玩。”
刚刚还语气轻佻,在风无理面前放浪形骸的银发女子,此时来到同学们面前,好像突然醒酒了一样,但一些肢体动作还有反应表明她其实受着酒精影响,只是强装罢了。
风无理也坐下:“我真的不会,能不能讲一下规则?”
玩法原来很简单,规则一讲他就明白了,有点像每个人轮流去给气球打一下气,看这个气球什么时候爆,但是跟给气球打起又有所不同,还要看每个人报数时的微表情,有没有撒谎,谁在撒谎,还有自己几个骰子都是什么点数。
其实一轮两轮下来风无理就找出规律,只要不做出头鸟,没人针对的情况下,一般都能苟住。
也是比较有趣的游戏。
但是偏偏有人针对风无理。
某个银发臭妹妹在自己上一家,老是往一个很危险的数上报,风无理要是不开她的话,下一个轮到自己就更危险了,把她开了一般都是果然不够点数,她便要喝,而风无理不开她,换一个数加点继续报,她就会迫不及待劈他,往往打开所有筛盅后居然真的够,还是她喝。
有人喝酒就有人起哄。
谢洁姝很漂亮,灯光昏暗,一头银发更似仙女。
她喝酒起哄的人就更多了。
谢洁姝并不是有意针对他,只是想灌他喝两杯,也不用喝多,她知道这人酒量差,五百年前喝那些度数还没啤酒高的浊酒都能醉,他要是喝多了自己又醉了没人看着可就不好了。
哦不对,尺凫那傻狍子还在那边唱歌,她一个就能把他们两个扛回去。
她只是觉得,自己酒桌上少说也经历过大风大浪,摇骰子猜色子更是磨炼得出神入化,而他不过一个从小被王西楼管教,酒都没喝过几杯的毛头小子。
还想跟本小姐斗!
又猜错了——
她皱着眉,似乎在思考哪里不对,其实大脑已经糊成一团,思考也变得格外混沌。
风无理终归会心疼她,叹了口气,“算了我喝吧。”
只要喝酒就会有人起哄。
婷婷在劝:“姝姝别玩了,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尺凫店长刚又上去唱了两首,唱得口干舌燥,下来喝水。
一杯龙舌兰当水喝,旁边几个同学刚想说这是酒,便见这个小妹妹把那么烈的洋酒当水喝,喝完还咂巴下嘴,屁事没有。
她皱着眉一看,那边那两人喝那么嗨,就过去阻止:“不准喝了,你们两个。”
风无理表示他没喝多少,事实上算上替她喝的这杯他才喝了三杯而已。
“我也没喝多少。”谢洁姝几乎丧失意识了还在强撑。
风无理让尺凫扶她到那边坐着吧。
“我,我想上厕所。”她连起身都歪歪扭扭的,幸好被尺凫店长一伸手抱住。
尺凫板着脸,扶着她离开,看了看:“厕所好像有人啊。”
“外边也有,我去外边的厕所。”
尺凫搀扶着她,虽然短胳膊短腿的,比谢洁姝矮了一个头,但要不是这里人太多,尺凫能把她公主抱起来送去厕所:“你这都醉成一摊泥了,喝那么多干什么?”
“呜呜,我想灌他喝的,结果自己喝成傻逼了。”在好姐妹面前她变得更直率了一点。
尺凫顿时板着脸:“你惹他干嘛,我平时和他斗也只是,也只是旗鼓相当,偶有胜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