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光仔细地打量起她的脸,记忆中似乎是有过一面之缘。
“那你为何不走正门,而是要从屋顶下来,还...”最后那句还弄出这么大个窟窿,帝光觉得有点好笑终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那是因为...”
支乐心情复杂,自己这样的出场方式哪里像个大乐师该有的修养,想来想去只能把自己以前在小说里看的台词搬过来先用了。
“帝光殿下,其实我骗了你。”支乐讪讪地开了口。
“哦?此话怎讲?”帝光绕有兴致地端详起她,她的青丝柔软光滑还带了些水珠,脸上泛着一些红晕,眼波流转间,清澈灵动。
“乐舞并非奉命前来,而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支乐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私心?”帝光淡淡道。
“不瞒殿下,我爱慕着帝光殿下已久,自告奋勇来保护你的安危。”平生告白的初体验居然是这种情况,死就死了,支乐涨红了脸。
帝光愣了一下,这么明目张胆的告白还是头一回听到,平静的心湖晕开了一圈波纹。
“我想护殿下周全,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只是因为你是帝光。”支乐抬起头直视着帝光的脸,语气肯定。
这句话她没有撒谎,她确实希望帝光殿下好好的,不管是现在的他还是未来的那个他。
帝光看着支乐的眼睛,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一丝光亮,那泛着的涟漪十分澄澈,绝非能装的出来。
帝光生性凉薄喜欢独来独往,时至今日尚未娶亲纳妾,虽平日里宫中也有仙女暗送秋波,也有无尘天下令送来的美人,他都是不予理会。
细细一想,敢这样自己上门来的女人还真是第一人,没想到新任的大乐师竟然也...
只不过自己对这大乐师无意,还是早些拒绝为好。
“大乐师让我受宠若惊,但我这边不需要人来保护。”帝光微微一笑,决绝地说。
支乐被浇了一头冷水,顿时紧张起来,如果不能待在这里的话,出去不是马上会露馅了。
“帝光殿下,请你放心,我会很安分的,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她有些急了。
帝光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落在了她右手背上的那道红色的血口上。
“随我来拿些药粉和纱布,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下!”帝光起身便走,他暂时接受了她是乐舞的说辞,也对,又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刺客呢,竟然弄伤了自己。
支乐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右手背划开了一道伤口,此时意识到时便有些隐隐作痛了。
她急忙跟了上去,来到了内阁,那是一间密闭的房间,有些阴冷还有些药味。
墙壁上靠着木柜,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子,这应该是一间专门存放药物的房间。
帝光拿了一瓶药和一些纱布,放到桌面上,示意支乐可以在桌边坐下,她也很听话地坐了下来。
支乐拿起药瓶打开,往自己的伤口处撒了些药粉,药粉有些刺痛,但还可以忍。
然后又拿起纱布,试着自己包扎,只是左手不够灵活,试了几次还是包扎的不像样,她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
看着她这么毛手毛脚地操作,帝光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
“哎,把手伸出来。”帝光突然命令道。
支乐愣了一下,怯怯地伸出了手,手上的那个结松松垮垮的,快松开了。
“我帮你吧,你自己看起来不太方便。”帝光的声音很平淡,还有一些冷,但在支乐听来却是温暖的。
她看着帝光细致地轻轻地帮她包扎好,还打上一个蝴蝶结,莫名的有些眼涩。
她又想起了之前在无尘界的最后时刻,帝光为了救自己答应了那个鬼面的无理要求,硬生生地受了那么多的箭,鲜血直流。
拖着这样狼狈的身躯依然护着自己逃离,连倒在了血泊中的最后一秒都还对着她微笑,这么舍己为人的人现在究竟怎样了,她好担心。
想着想着支乐不自觉地落泪了。
“你怎么哭了?”帝光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支乐,“弄疼你了?”
“没有,我眼睛进了沙子了。”支乐回过神,抽回了手,不自然地擦了擦眼泪。
支乐有些犹豫,她很想回去看看帝光的伤势,可是她要怎么回去到那个时空呢。
对了,是摩地爷爷送她穿越而来,也许找到了摩地爷爷就可以回到未来的无尘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