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巡洋舰!”大副瞪着眼睛说。
“它们一轮射击就能把我们送入海底,停船接受检查吧!”船长既意外又无奈地吩咐到,“叫报务员立即给英雄港拍发电报,我们在正常航线上受到了两艘德国装甲巡洋舰的拦截。”
“等等,它又发出了另一条指令。”大副一字一顿地解读,“禁-止-你-船-使-用-无-线-电否-则-开-炮-击-沉!”
船长顿时哑然,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枪不可能打得过炮,这艘葡萄牙货船很快将航速降了下来,在德国战舰靠近的过程中,报务员的手指始终没有触碰发报机的按键。
因为海风的关系,桅杆上的葡萄牙国旗并没有垂落,但在高出自己一大截的德国海军战旗面前,它是那样的没落和缺乏生气。
“放下汽艇,右舷副炮保持戒备!”
威风凛凛的德国装甲巡洋舰“沙恩霍斯特”号上,舰长舒尔茨上校通过话筒指挥他的舰员们前去登船检查,而施佩伯爵一个人靠在栏杆上,静静看着眼前这艘葡萄牙货船。
在战舰的右舷,舰上那架大型起重机转到舷外,上面的吊钩上系着一艘交通汽艇,舰员们缓慢而平稳的将它放下,直到底部安全触水,所有这些动作根本听不到口令声,而全都按照舰上的海军口笛声操作着。
从上往下看,那艘汽笛在战舰舷侧显得如此渺小,就像是孩子的玩具。事实上,这艘装甲巡洋舰巨大的钢铁舷墙比海面足足高出十米。
在德国战舰的炮口下,葡萄牙人没有做出任何敌对举动。按照德国人的要求,船停之后,所有人,包括厨师和司炉工,都一一走上甲板,船桥上也站着人,他们无一例外的以好奇和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两艘强大的德国战舰。
两艘满载陆战队员的交通汽艇相继开了过去,一靠上货轮,全副武装的德国海军士兵便展现出敏捷的身手,顺着软绳梯迅速爬上甲板。
一时间,甲板上充斥着响亮的脚步声。
“格奈森瑙”在外围警戒,“沙恩霍斯特”号虎视眈眈地停在侧旁。登船的德国陆战队员迅速控制了葡萄牙商船的甲板和驾驶室,衣着整齐的船长礼貌的接待了他们,所有船员都顺从地呆在甲板上,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不一会儿,登船的陆战队员通过小旗发来信号:该船为葡萄牙籍货船法鲁号,总登记吨位7240吨,运载4850吨圆木从加拿大的哈利法克斯前往葡萄牙的里斯本,官方登记文件没有发现问题,已派人进入货仓进行查验。
舒尔茨打趣道:“五千吨的圆木,够做几十万套桌椅,或是一艘三层的风帆战列舰。”
施佩伯爵淡淡地说:“伊比利亚半岛出产优质的榉木和橡木,何必不远万里从加拿大进口圆木?”
舒尔茨心领神会,他立即让通讯官向登船的军官发出信号:严查货物!
只要有心为之,再严密的伪装也能够识破。过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几名德国海军士兵带着黄灿灿的块状金属回到甲板,葡萄牙船员当中顿时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对面的战舰上,施佩伯爵一声轻哼,舒尔茨旋即命令登船士兵把所有的船员驱赶到救生艇上。葡萄牙人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货船将要遭受怎样的厄运,在这样的情势下,能够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他们只好从旗杆上降下葡萄牙国旗,顺从地分乘多艘划桨式救生艇离开。
在“沙恩霍斯特”号的右舷,大型起重机又开始工作了。随着另一阵哨子响声,交通汽艇连同上面的陆战队员一并被吊离水面。渐渐的,汽艇地升高到与主甲板相平的位置,几秒钟后又高出了甲板,并摇摇摆摆地升高到军舰中部,水平地往里移动一段距离,往下进入开着的艇库。最终,伴随着一个沉重的响声,汽艇停在了艇库的垫木上。
“加速至18节,航向正西!”
随着施佩伯爵一声令下,“沙恩霍斯特”号的万吨之躯微微振动起来,它很快在漂亮上划出一道弧线,舰艏傲然指向亚速尔群岛所在方位,而舰上的150毫米副炮早已瞄准葡萄牙货船的水线位置,拉开一段距离之后,这些威力强劲的副炮连连开火,多半炮弹都准确地命中了目标。那艘倒霉的葡萄牙商船很快倾覆,显然是因为货舱里的圆木为它增加了额外的浮力,它下沉的速度很慢,甚至有可能漂上好几天,但其它船只断无将它拖回港口去的可能,要知道大西洋的天气变化多端,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