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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安全是一个国家的绝对核心,只要控制了以新教徒为主的爱尔兰东北部地区,就算不考虑爱尔兰议会与王位候选人之间的约定,英国也能够轻易制约爱尔兰,使之在未来可能发生的两国冲突中处于被动位置。
爱尔兰拿不出任何好处让德国人放弃香港而保全爱尔兰的领土完整,哪怕是约阿希姆王子与德皇威廉二世之间的这层父子关系也无济于事。意识到这一点,夏树放弃了无用的抗争,转而向德国政府索要“违约”的补偿。在停战条约签字生效前,爱尔兰王国与德意志帝国在原有协定之外签署了一份密约。根据这份密约,爱尔兰海军将获得名义上归属奥斯曼土耳其的“冯-德-坦恩”号战列巡洋舰和“布雷斯劳”号轻巡洋舰,德国政府则用两条新造战舰补偿土耳其人,这种巧思异想的置换正好可以绕过英国人用整个马尔维纳斯群岛换来的德国不向爱尔兰出售现役主力舰的协议条款,而且德国人在密约中允诺,战后十年,“冯-德-坦恩”及“沙恩霍斯特”、“格奈森瑙”的维护费用都将由德国政府一力承担。
除去东线战场的对峙,战争最激烈的地区终于重归和平,各交战国互遣俘虏,按照条约内容勘界立桩,调整部署,裁撤军队。籍由停战条约的庇护,新生的爱尔兰王国短期内不必担心英国的军事干预,缺乏内政经验的党派领袖和骨干们得以在相对宽松的环境下摸索治国之道,大批德国顾问和退休官员的到来也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们的压力。
要将鱼龙混杂的爱尔兰独立武装改编成为现代化的职业军队,小打小闹的调整难有成效,基于爱尔兰与德国的同盟关系,夏树以部署在爱尔兰的数万德军精锐为依托,将爱尔兰志愿军、爱尔兰自由军、爱尔兰革命军这些各自为阵的武装部队打散重编,然后对重编部队进行筛选,最终只保留六万八千名官兵。军制上,爱尔兰陆军基本仿照德国陆军编制,每个步兵师辖2个步兵旅、1个炮兵团以及直属骑兵连、工兵连、独立辎重部队等,每个步兵旅包括2个步兵团,每个步兵团包括3个步兵营,每个步兵营包括4个步兵连和1个机枪连,武器装备的标准也基本达到了德军一线部队的水平,但这并不意味着六万多名爱尔兰士兵能够发挥出同等数量德军部队的战斗力。培养军官和士官的军事学院很快在德国人的帮助下正式建立起来,扫盲课程也直接搬进了爱尔兰军队的基层营连。
爱尔兰的海军和空军紧跟着陆军建立起来,被排除在德国海军主力舰范畴之外的两艘沙恩霍斯特级装甲舰以转让的方式成为了爱尔兰海军的基石,随之划入爱尔兰海军的还有2艘轻巡洋舰、12艘大型鱼雷艇、12艘潜艇、40艘巡逻炮舰、40艘高速鱼雷艇、30架水上飞机。从纸面数据来看,爱尔兰海军从无到有,一下子跨过了三流海军行列,实力接近甚至达到了一些二流海军强国,侦察机、战斗机、轰炸机一应俱全的爱尔兰空军更是拥有傲视大多数国家的强大配置。虽然德国和爱尔兰双方均未公布这些武器装备的交易内幕,可明眼人都知道,这跟德国皇室出身的爱尔兰王位候选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将其称之为“政治嫁妆”也不为过。
有军队才有国防,而国防又不能仅仅依靠军队。举起王位候选人的权杖之后,夏树很快履行了自己当初的承诺,大批生活物资和机器设备从德国运来,有些是两国协定的无偿援助,有些则是夏树用自己在德国的私人产业换购而来,正因如此,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国家层面的战略布局。原先的爱尔兰首府都柏林位于东部海岸,距离最近的威尔士海岸仅有百余公里,这样的位置有利于对英贸易,也促成了都柏林在爱尔兰独一无二的规模和地位,但爱尔兰成为一个独立国家之后,这样的地理位置等于将首都置于对手的炮口下,时时刻刻受到对方的挟制。爱尔兰独立战争期间,都柏林多次沦为战场,大多数建筑以及城市设施化成废墟,八成以上的市民也都四散逃难,离开了这座城市。在激烈的争论声中,夏树以坚定立场做出决定:将爱尔兰王国的新首都设立在背对不列颠、面朝大西洋的利默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