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今后,将来,就算我们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也再没有机会收取他们的性命了。”
夏树冷哼道:“就算我们真的把他们送去喂鱼了,日本依然是那个好战的国家,日军依然是那支凶残的军队,并不会因此生本质性的变化。”
小威廉笑道:“看来你对日本的憎恶也是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夏树瞥了眼渐行渐远的日方船艇,一脸轻蔑地说:“除非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痛改前非,否则的话,我对他们不会有任何好感。”
小威廉慢慢收起笑容:“的确,这个年轻人并不高明的虚伪,掩饰不了他内心底的傲慢与狂妄。他之所以要压抑自己的情绪,迫使自己扮演一个谦谦君子,只是因为他现在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挑战我们。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比他的哥哥更加危险。”
德皇口中的“年轻人”,实际上已经是个过了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只不过他的前半生都处在哥哥裕仁的阴影下,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上,他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都很有限。在东京大爆炸生之前,宣仁从军二十载,课业成绩优秀,服役表现出色,可作为尊贵的皇室核心成员,他在战争时期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后方,鲜有到前线施展才华、积累战功的机会,到头来也只混了个海军大佐罢了。
相较而言,霍亨索伦家族的皇子们境遇似乎要好一些。除皇储小威廉顺利上位以外,老五奥斯卡、老六约阿希姆也相继戴上王冠,成为了欧洲国家的君主,老二弗雷德里希长期担任波兰军事总督,老三阿达尔伯特作为海军外交武官游历列国,老四奥古斯特-威廉王子官至普鲁士国防大臣,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另外一边,返回座舰的宣仁天皇重新回到了踌躇满志、意气风的状态,他站在战舰甲板上眺望远处那支德国舰队,眼神中的羡慕已然被一种嫉妒和厌恨交杂的情绪所取代。当着众侍从及随行军官的面,他捏紧拳头,恶狠狠地说道:“这是朕最后一次被羞辱!”
东京大爆炸事件后火线接任帝国参谋总长一职的梅津美治郎早已经被菲律宾大起义、美国参战以及日本6海军互不配合、各地派遣军自行其是等问题弄得焦头烂额、心力憔悴,现在好不容易捱到了美日协谈停火和美日君主会晤,日本的战略处境终于迎来了触底反弹的曙光,好容易觉得松了口气,听天皇陛下这么一说,心头顿时一抽,赶紧低声劝慰道:“德夷张狂,乃是倚仗国富兵强。皇国连年征战,兵疲民乏,实在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修生养息才能重新挑战欧美列强,切不可操之过急。”
宣仁哼道:“朕当然知道卧薪尝胆的道理,否则,如何能容忍这般羞辱?只等西方列强解除对我皇国之联合封锁,十年,不,五年之后,定要让全世界刮目相看!”
梅津美治郎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忧虑之词咽回肚子里。且不说欧美国家今后是否会主动挑衅日本,让日本无法在公平宽松的环境下整顿经济、修复贸易、展军备,军方那些鲁钝莽撞、喜欢以下克上的家伙能安生多久是个很大的疑问,一旦他们违逆国际公约在占领区闹出事端,西方列强必定以此为借口对日施压,到时候收拾烂摊子可是件想想就头疼的事情。想要从根本上化解这类困扰,就得对积弊重重的日本军队进行改革,然而时局尚有各种不安定因素存在,许多问题又是从明治维新时期一直遗留下来的,一场开颅手术式的改革谈何容易?
不多时,德舰纷纷鸣响汽笛,拔锚起航。日方舰艇亦不作多一刻的逗留,迅驶离这片海域。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德国舰只已尽数泊入戒备森严的瑚湖尔岛海军基地,日本舰队则驶出了马尔代夫群岛6基雷达站的探测范围。按照计划,德皇小威廉在对马尔代夫群岛的军事设施进行巡视之后,将乘舰进行一次长距离的巡游,依次造访塞得、班加西、瓦莱塔、******、马拉加、布雷斯特、伦敦、阿姆斯特丹等地,最后回到本土的威廉港。无独有偶,宣仁的行程也安排在科伦坡、仰光、吉隆坡、新加坡、曼谷、岘港、香港、高雄、上海、釜山,最终返回本土的舞鹤港。等待两位君主的是一万多公里的漫长旅程,他们将在海上度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慰问派驻各占领区港口的将士以及那里的侨民,造访各保护国或盟友国家,加强巩固当前的军事同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