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美国,爱尔兰。尽管这些国家在40年代初期为联手压制日本而向苏俄提供了大量军事援助,但基于意识形态的对立性,他们绝不会轻易拿出核武器技术跟苏俄分享——德国政府的立场无疑是最决绝的,美国政府看起来好像好说话一些,可是随着他们的战略版图重新回到西太平洋,美苏的战略竞争关系正悄然显现,何况如今的美利坚已不是二战之前那个自由民主的美利坚,它的经济命脉为欧洲资本所掌控,政治、外交、军事都跟西方同盟国沆瀣一气,要想让他们分享核机密,除非能够拿出令大资本家们心动的东西进行交换,但如今的苏俄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视线回到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一身质朴戎装的夏树走下汽车,与迎面而来的斯维尔德洛夫、布勃诺夫、布哈林、斯大林、加米涅夫等苏俄领导人逐一握手。眼前这些人当然不会知道,若没有夏树这只搅动历史的蝴蝶,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活不过1940年,站在众人当中不甚起眼的斯大林同志不会长时间在人民委员会副主席、******委员的位置上充当“绿叶”,而苏俄也绝不会是今天的样子。
待夏树与众人握过了手,时年61岁的斯维尔德洛夫笑呵呵地对他说道:“此前有人狂言要用原子弹把莫斯科从地球上抹去,尊敬的联合王国国王亲临,既是对俄国人民的诚挚支持,也是对挑衅分子的有力回击。所以,尊敬的国王,我谨代表一亿四千万俄国人民向您表达最诚挚的谢意!”
斯维尔德洛夫不但笑容坦荡,话中透出的乐观、自信、睿智以、豁达,都让夏树不由得高看几分。不过,苏俄的革命输出威力巨大,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欧洲国家的君主首脑们闻之色变,当年为了平息威尔士的动乱,夏树也很是费了一番心力,对此他仍有些耿耿于怀,因而别有意味地说:“我与俄国人民已是多年朋友,朋友有难,出手相助义不容辞,岂能落井下石?”
斯维尔德洛夫一听,仰起头就爽朗地笑了起来。
“的确,近三十年来,俄爱两国在各个领域的合作日益密切,爱尔兰的武器技术为我们的军队在东方战场上打败日本发挥了重要作用,而我们早已把爱尔兰视为我们在欧洲最亲密的伙伴。再者,国王以自由、民主、平等为国训,把爱尔兰和威尔士治理得井井有条,民心所向,是为文明国家之楷模,有许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和效仿!”
夏树眉头轻挑,看来作为苏俄最早期的革命者和领导者,斯维尔德洛夫不但拥有出色的组织能力,其胸怀和气量也值得称道,于是他话锋一转:“以爱尔兰为立国基石的联合王国,秉承了爱尔兰自由、民主、平等之国训,对内尽量消除阶级差别和贫富差距,建立以免费教育和免费医疗为基础的国民福利体系,对外以维护人类生存权利、维持和平秩序为国家义务。可以说,这样的联合王国已经摆脱了传统君主立宪制的多数弊端,形成了****与民主相融合的政体,虽然比不上你们信仰中的理想国,但就某些方面而言,它已是当前意识和技术条件下的上佳选择。”
斯维尔德洛夫没有辩驳,而是别有意味地看了看他的同志们,笑道:“尊敬的国王,这个话题要是认真讨论起来,我们得在这里说上三天三夜。来吧!我们为您准备了可口的茶点,让我们坐下来聊些别的,比如说……我们该怎么解决眼前的这场麻烦的国际纷争。”
“恭敬不如从命!”夏树微笑着回应说。诚如斯维尔德洛夫所言,意识形态理论可以各执一词,永无休止地辩论下去,好与坏、优与劣、强与弱,只有通过不断的实践和反复的比较才能得出公允的结论。无论是这个时空的苏俄也好,还是旧时空的苏联也罢,都有着对内实行****统治、重国防而轻民生,对外见利忘义、反复无常的弊端。现如今,连一贯横蛮无理的日本政府都遵照重新加入国联所签署的国际公约从包括中国、印度在内的诸多军事占领区撤出军队,苏俄政府虽允诺将东北地区归还中国,但以日本扶持的汪伪政权迟迟无法进入国联为由,拒绝承认汪伪政权的合法性,导致撤兵一事依然停留在纸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