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窈可真会做戏!明里一副纯洁无害的样子,背地里却去勾搭男人!亏得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冰清玉洁的良家姑娘。”麻秀望着凌初窈消失的路口暗骂几句:“也对,她那副好脸皮子不好好利用起来才是傻子呢,真是看错了她!”
想了想她扭头去了王二婶家。
王二婶正在收拾桌子,家中只有她一人。
“秀丫头你来的可不巧啊,热乎的饭菜都被婶子吃完了,赶明儿准时来,婶子做好吃的。”王二婶笑眯眯的用网布将桌子罩上。
麻秀眼角瞥见大海碗里还剩大半只鸡,于是也笑眯眯的说道:“瞧二婶儿说的什么话,我呀怎能惦记您老人家的东西?我得了些好吃的好喝的应该带过来孝敬您才是啊。”
王二婶和麻秀一同坐下:“就你这丫头嘴甜,心眼儿也来的快,多讨人喜欢啊。”
麻秀湿漉漉的眼睛转了一圈,想问王二婶今天有没有看见什么陌生人来岚河村,结果还未开口就听王二婶一声重重的叹息。
“怎么了二婶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王二婶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悲伤道:“你说这人啊,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谁?是谁过世了?”麻秀诧异,没听说村里有人去世啊。
“是北头的张大妹子,你张婶子。她和我关系可好呢,我知道她身体一向健朗,刚刚被忙完农活回家的人发现没了气息。哎,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
“张婶儿!!”麻秀心底冒出一股寒意直扑上头,瞬间头皮发麻。
近晌午时,她本想去隔壁村子找赵听风,走到村北头发现有个陌生的灰衣男人在边走边东张西望,应该在寻找什么。
麻秀见他面生,不像本村人,一身横气不好招惹的样子,她悄悄躲在柴草后,想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灰衣男人最后来到张婶儿家门前,一把推开她家大门走了进去。
麻秀也慢慢向张婶儿家摸过去,她隐藏在墙角处听着灰衣男人语气不善,半威胁半引诱问了关于凌初窈所有的一切。
男人问的很详细,从凌初窈来到岚河村的时间原因,是谁带她来的,又在谁家安家落户,平时的活动事迹和性格等等。
若不是男人的态度和神情不对,还以为又一个爱慕凌初窈的男人来打听她呢。
“难道她在外头和人纠缠不清,被人寻上门来找茬了?”麻秀心想,如果真是这样,那赶紧去喊人来瞧瞧吧,好让村里人知道凌初窈不知做了什么龌龊事,引的陌生人上门来打探她。
结果她一离开就被别的事耽搁了,将这事忘在一边。
现在,张婶儿死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声张,被浑水打湿鞋子得不偿失。
见王二婶手腕处那只拇指粗的银镯子闪闪发亮,麻秀说道:“哇,好大的一只镯子,就是上次你说的平哥和嫂子给你买的那只?王婶好福气啊。”
王二婶子的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将银镯子拨弄几下,得意道:“可不是嘛,我说了别买这些,怪浪费钱的,我一老太太又不懂得时兴,他们偏要买。”
麻秀拿过王二婶的手细细看去,发现手镯搭扣那里刻了个小小秦字,便惊叹道:“哎呀,还是秦家首饰出的呢,平哥对您可真舍得!”
秦家首饰虽然也分三六九等,但普通人家也不会舍得花银子去买来戴着。
又说王二婶儿子孝顺,儿媳妇明事理,现在无忧无愁,专享清福,被岚河村多少人羡慕着之类的,直惹得王二婶眉开眼笑,许诺将来给她说个好婆家。
麻秀俏脸一红,有些害羞道:“那婶儿你可不能骗我啊。”
王二婶声音拔高,打趣道:“你这丫头,就这么急着找婆家啊!”
麻秀脸虽羞红一片,但语气却不容置疑的坚定:“说了也不怕婶儿笑话,毕竟婚姻大事,可得慎重再慎重,我相信婶儿看人的眼光,也相信婶儿一心为我打算前程,所以我以后的姻缘交给您,我放心,我爹娘也放心。”
这高帽戴的甚得王二婶心意,连忙拍着胸脯保证,给她找个万里挑一的好郎君。
“这个人嘛不要多难得,就像,就像听风哥那样善良就行,也要像他那样能干。”麻秀低着头,眼神害羞,面上有些难为情。
听她话里话外往赵听风身上引,王二婶瞬间明了,笑着应下,心想等听风和初窈这事平息,就给她和赵听风牵线搭桥,这段姻缘也不差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