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衣服,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如果不是怕江御怀疑,他也不会连夜冒雨赶回衣厂。
凌初窈做为他的近身侍女,自然要知道些什么,比如他今天去了哪儿,比如他何时回的衣厂。
江予安一脚踹开凌初窈的房门,让她忍不住惊声叫唤起来。
“在这么叫下去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江予安随着一道惊雷响起出现在门口。
“江、二少爷,您怎么来了?”凌初窈惊魂未定,赶紧走出去行礼迎接,江予安此刻出现在她房里,堪比魔鬼。
“你怎么这幅鬼样子!”江予安有些恼怒,他走进内室坐在桌边,紧皱着眉瞪向脸青鼻肿的凌初窈,语气嫌弃至极,也让他不由地又对自己进行灵魂拷问:自己到底找了个什么东西?日后到底能成事否?
凌初窈大概说了一下弄成这样的缘由。
听到容淮提剑夜闯紫金别苑,江予安目光一冷,既然他给江御的说辞是为了容昀的下落才来找他,那就顺着容淮的说辞跟江御解释昨天的行程。
只不过对于容淮认出他一点也不意外,他如果真想人不知鬼不觉,就不会如此招摇潜进容府。
最让他气愤不已的是,他低估了容淮的警戒心,那副山水画之后的暗格里,藏着的并不是什么密函,而是一本白书,里面空空如也。
自己就这样被他摆了一道,实在是不甘心,日后必要加倍讨回。
凌初窈见他面上表情不停变化,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变化不一。
感觉是暴风雨来袭的的征兆啊。
由于情绪过分紧绷激动,江予安的伤口又渗出血,他咳嗽两声伸开双臂,漠然吩咐道:“脱衣服。”
凌初窈瞬间爆炸,想和她上床?
难道今晚注定不平凡,注定要牺牲在权贵的淫贼之下吗?实在不行就用来例假当借口,能拖一时算一时。
见凌初窈踌躇犹豫,江予安冷笑一声:“收起你的担心,不瞧瞧你现在的德行。我受伤了,为我包扎顺便更衣。”
外面雷声已止,风雨渐歇。
凌初窈快速套上衣服,按照指示撑起伞去前院江予安的屋子拿些东西。
一套干净的衣物,还有药箱,最重要的是不能吵到江御。
回房后江予安已脱掉上衣,只穿着白色长裤,他的胸脯上缠着渗出血液的绷带,正在一层层拆下。
凌初窈把药箱打开,里面有许多不同颜色,形状不同的小瓶子,都以红绢封口,还有一包缠卷起来的白布,露出半截银灿灿的针,粗细不一,第二层放着好些叠好的白净的绷带。
江予安把染血的绷带丢在地上,伤口周围弥漫着暗红色的血痂,两端伤口崩裂,鲜血不停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