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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以后,你就不必为没有钱给岳父岳母大人发愁了,也不必担心他们吵架没人劝,我都会帮你分担的。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他们原先住的巷子里。俞子羡停下之后,抬着聘礼的队伍也停下了脚步。
苏幻颜笑盈盈地推开院门,就被里边的情形惊得瘫倒在地了。
她的眼泪随着雨水落了下来,她转头看着俞子羡,艰难的张开嘴说:“师姐她……”
她瘫坐在地上的时候,俞子羡就已经心头一紧了,他下马跑到院门口一看,便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
宁乐恩正静静地躺着冰冷的院子里,大雨将她身上的血迹都冲开了,院子里的积水都是红色的,她那淡绿色的衣裙都被染了一片血色。
初夏和思梅将泣不成声的苏幻颜扶起,苏幻颜见俞子羡抬不动脚,便说:“来两个人扶世子进去。”
俞子羡推开来扶他的侍卫,然后跌跌撞撞跑到了宁乐恩身边,他将宁乐恩揽入怀里,然后摸了摸她的脉,又探了探鼻息,最后还附耳上去听她的心跳。
知她已经去了的时候,他仰天呐喊:“天呐!把我娘子还给我!”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透不过气,他放声大哭道:“乐恩,我父王答应我娶你了,你快起来跟我回家吧!”
可他怀里的人儿早已凉透了,她腰间的玉佩也碎了,只剩下一挨着绳子的那个角了。
“辞雪姑娘,既然新娘子没了,您去宽慰世子几句,我们便回去吧!”思梅说道。
苏幻颜心里是想去的,但她挪不动脚步,她不知自己能说多少。
她有些不忍心去看俞子羡,此时的她觉得自己还是十多年前的那个自己,除了哭以外什么都不会。
思梅搀着她走进去,初夏给她打着伞。刚踏进院子,她就停住了脚步,她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俞子羡坐在地上抱着宁乐恩的尸首痛哭,一旁的侍卫担心他出事,但又不敢说话。
“小姐,您去劝劝世子吧!他好像快不行了,一直捂着心口。”初夏看了俞子羡一眼说道。
雨越下越大,但大雨的声音并没有掩盖住俞子羡的哭声,他现在恨不得让自己跟着她去了。
“我自己过去,你们别过来。”苏幻颜说道。
她撑着伞走到他俩身旁,用伞遮住他们,并带着哭腔说:“师兄,雨太大了,你快把师姐抱回屋里吧!你若是倒下了,师姐的后事可怎么好。”
现下俞子羡哪还能听到别人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宁乐恩不放。
这时,晚秋跑进来了,她看到此情此景也是愣了愣,然后跟苏幻颜说:“小姐,听说今日顾公子就会被放出来了。”
苏幻颜心道:南朔师兄或许能劝子羡师兄,我要去找他来。
她转头跟思梅说:“思梅姐姐,你先回府吧!我有些事要处理,烦请姐姐替我在母亲说说话。”
然后她就和晚秋一起去诏狱前边的街上等顾南朔了,因为诏狱出来就只有这一条路。
“小姐,您都湿透了,要不先回去换件衣裳吧?”晚秋担心地说道。
苏幻颜道:“我没事。”
等了好一会儿,顾南朔才出现在街角,她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袖,哭道:“南朔师兄,你快去看看子羡师兄吧!”
“他出什么事了?”顾南朔急道。
晚秋跑上前给他们遮雨,并说:“宁姑娘没了,世子抱着她的尸首在院子里淋雨呢!”
顾南朔惊得后退了半步,他问:“怎么会这样?昨日子羡才说和乐恩拜堂了,她怎么就没了。”
“师姐一身伤,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没了,你快去看看子羡师兄吧!”苏幻颜啜泣道。
“好,我这就去。”顾南朔又跟晚秋说,“你快带你家小姐回去,她身子不好,还浑身都湿透了。”
说罢,他便运轻功飞走了。苏幻颜想到宁乐恩就很难过,她蹲在街上流泪,过了一会儿就晕倒了。
刚巧,那个不会说话的苏府侍卫来了,他便将苏幻颜抱回苏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