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尧不停的看向丁欢,丁欢笑问:“你老看我干嘛?难道觉得今天我特别美不成。”
“不是。”
“不是?难道我不美?”丁欢佯怒道。
霍云尧连忙解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难过。”
“你说刚才的事儿吧,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不开门就不开门呗!谁稀罕?反正又不是我的损失。”
换成是以前的丁欢,可能会难过,但她又不是原主。
她是来给丁明理送枸菊地黄丸和明目护眼茶的,东西没送出去,她还省了。
原本霍云尧还担心丁欢会不开心,可是看她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心里这才放下心来。
丁欢:“走吧,去买东西,买好了回家。”
丁欢自从做了那一顿饭以后,丁老太说什么都不让自己做饭了,觉得败家!每天又过上了顿顿白水煮菜的日子,就连丁欢“捡”回去的三十个鹌鹑蛋,家里六个人,打汤都吃了六顿!
丁欢想想都心酸。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不是丁老太小气,而是穷!!!
穷,让丁老太舍不得吃穿,舍不得花钱。
哪怕现在手头渐渐宽松了,她也不敢。
家里要添置的东西太多,既然老人家舍不得,那就自己动手添置吧!
于是,丁欢是叫着霍云尧去了布庄,人靠衣装马靠鞍,以后要是谈生意神马的,没有两套好衣裳不行,毕竟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能有人引荐,同时人家还能听你把话说完,人,都是视觉动物,尤其是这个时代!
买成衣贵,布匹便宜,丁老太自己会做衣裳,所以丁欢还是决定买布匹,农村要干活儿,所以颜色暗一点比较合适,丁欢就挑了一匹灰色的布匹,具体料子丁欢说不上来,反正不太厚,也不是名贵的料子,只花了八百五十文。
除了大户人家买布会成匹成匹的买,像丁欢这样的农户,一年也难得买两尺布,见丁欢买的多,掌柜的送了一点针线给丁欢。
出了布庄,丁欢买了油盐酱醋,还买了十斤大米,十斤面粉。
这一通买下来,丁欢才知道原来粮食这么贵,盐更是天价!
丁欢买的是最好的大米,二十文一斤,面粉二十二文一斤,菜籽油三十文一斤,盐是最贵的,足足五十文一斤!
丁欢喜欢重口味的饭食,所以再贵也得买。
想着家里装藕粉的瓶子不多了,丁欢又去买了一百个白瓷瓶。
这一通下来,丁欢花了二两银子。
有霍云尧这个壮劳力在,丁欢倒是轻松,什么都不用自己拿。
东西放上骡车之后,丁欢又想起自己落了最最重要的东西没买——草纸!
每天用木棍、瓦片擦屁屁,丁欢很担心万一不小心,弄出血了咋办?
“你等我下,我去杂货铺买点东西。”说罢,丁欢又立马跑去杂货铺。
一问价格,四百文一斤,我老天爷哎!
丁欢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大家宁愿用瓦片擦屁屁了,太踏马贵了!
累死累活做一天工,不包吃才二十来文,做半个多月才能买得起一斤草纸,哎……
“袁掌柜,现在我们铺子里什么人都能进来了吗?看着点东西,别被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叫花子顺走了。”
好熟悉的声音。
丁欢循声望去,果然是老熟人——周佳兰。
整个店里就自己一个客人,这不明摆着说自己是叫花子,是小偷吗?
“我说这儿怎么这么臭呢!原来来了一坨屎!”丁欢说完,还一脸嫌弃的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仿佛这样就能扇走臭味。
“你敢骂我是~”周佳兰气的杏眼圆睁!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说完后,丁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以为我骂你是屎吗?见过捡钱的还没见过捡骂的,你怎么那么想不开,想当什么不好,偏要当屎,你这爱好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啧啧啧,佩服佩服!”
掌柜、伙计:“……”
周佳兰:“你……你……”
“我什么我?话都说不全,也好意思挑衅。”丁欢白她一眼,“什么破店?我看就是黑店,我才不光顾你们!”
休想挣本姑娘的银子!哼哼!
周佳兰气的要死,脸都扭曲了,她指了指店里的伙计和身边的丫鬟,说:“你们两个,去把这叫花子抓起来,我现在怀疑她偷了我们店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