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呐天呐!
姑姑的表情太有层次了,叫人怪害怕的!
我冲回了房内,抱着冬休,一顿哼唧。
“在姑姑这得赏,是这样的吗?”
冬休不解,我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冬休听了,冁然说道:“依奴婢看呢,许是大人觉得,她连自己的小丫头妹妹都应付不来,以后堪能委以重任呢!大概是恨铁不成钢,才打她的。”
“而这赏呢,应是赏小大人能言巧辩吧!”
我正啃着食指指甲,听她一说,顿觉豁然开朗,一掌拍在她的肩上:“真是当局者迷啊!我竟然迟迟没想到这一层。冬休,你真是本小爷的解语花,喏,你看。”
我扬着手中的银瓜子,“想吃什么,跟小爷说,明儿带你喝花酒去!”
然后我们两个就嘻嘻哈哈疯闹着,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买了两壶荔枝雪糯酒,带着冬休去青鸾宫找周贵妃这个酒鬼。
爱酒的人,才一起喝着香啊!
只见贵妃又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殿里,一只手托着头,发泄般的扔着羽毛箭,没有一根儿投进壶里。
我蹦跶着进去:“怎么自己啊?小婵呢?”
她抬头一看是我,笑逐颜开,赶快伸手招呼我:“快来快来!呀,还带了酒啊,太好了吧!”
我们四仰八叉,毫无坐相的围着案几,怎么舒服怎么来。柳阿嬷去小厨房做了几道小菜,满面春风的端过来坐下,一起开怀畅饮。
我属于三杯就脸红,贵妃则是一饮就流汗。这样的,千杯不醉。
冬休初时拘束,喝了一会儿,也放开了些。
嬴牙看着我们,无奈的说:“你们喝你们喝,这青鸾宫总要留两个清醒的人吧。”
啊哈哈哈哈哈。
我和周可爱放肆的笑着,无拘无束。
海扯了一阵,说到耶伽老和尚,我和贵妃同时啐了一口!
贵妃嬉笑怒骂:“这头乱拱的肥猪,前一阵就是他告诉许昭仪,该一心信奉佛菩萨,别再供奉那些怪力乱神。这才在请出塑像时,发现了条子,害死了云露。”
我嗤之以鼻道:“光从此种邪说,就能看出他是个歪曲佛教真实意的妖僧了,佛教讲究圆融!圣人居然与他为谋。”
贵妃鄙夷道:“三天两头的撺掇圣人这那的,还非说那个周采女的生辰八字对圣人有助。这才把快放发霉的周采女给掏出来,临幸了一番。”
我挑眉:“还有这事?如此置喙后宫亵渎女眷,实属张狂。前阵子,还问询了我的生辰八字一番,他不搞事情,怕是着急!”
柳阿嬷撇嘴道:“娘娘,小菟,你们还不尽知呢!那老货平时看见宫女们,就色眯眯的,暗盯着人家脖子胸脯看。”
“咦……”
我们连忙抱着膀子,恶心连连。
我哼了一声:“要是有机会,我可真想收拾收拾他!”
贵妃用筷子敲着碗边,嘬着牙齿道:“嬷嬷,那老货最近不是忙着修西明寺吗?今日可在宫里?”
柳阿嬷答:“在呐!这不要五月初五端午节了,佛光寺又在准备祭祀仪式。库里总要拨钱下来,那老货岂能放过这捞一把的机会。”
贵妃窃笑道:“前几日啊,小婵在我这,那丫头竟然还给我带了几枚家乡的鱼尾葵,我们百越人,又叫它痒痒果。”
“只需钻一个小口,挤出一点汁液涂在皮肤上,很快就能痒的人百爪挠心,哭爹喊娘!”
我大喜过望:“真的?那我们……就试试去吧。”
我坏笑个不停。
贵妃也是极感兴趣:“好啊好啊,走,痒死那猪妖!”
喝的晕晕乎乎的冬休劝道:“会不会又惹事啊!”
我拽着她起身:“教训一个毫无官阶的臭和尚,又何不可?快来。”
我们三个借着酒兴,半走半飘,悄悄溜进了佛光寺的后院。
这后院不过是一排禅房,不分正房和东西厢。
我们挨间瞧了瞧,都没人。唯有最中央那一间最大的屋子,门是虚掩的。
我推开个缝,往里瞧着。
这里头比想象中要深,几道屏风将这间大屋子隔了几个功能区。我隐隐听见,有水花儿的声音,还有人在唱歌~
“老东西好像在洗澡。”我分辨出了声音,悄悄说道。
贵妃嫌弃道:“这老货真骚,青天白日里洗澡,还唱着淫曲儿。”
我强憋住笑,和贵妃在一起真的是分分钟欢乐到爆裂。
轻轻推开门,我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进来,由冬休在门口放风。
那大澡盆在第一道屏风内。此时,他正背朝着我们,掬一捧水,以为自己是美人出浴般,滴撒在自己的猪肘子上自我欣赏。依稀中可见那洗澡水上,还有满满的花瓣……
令人兴奋的是,他的僧衣和鞋子,正在我触手能即的地方!哈哈。
我伸伸手。
贵妃将一枚痒痒果拿出来,用发簪捅了个洞,慢慢递给我,用口型跟我说:“小心点。”
我点点头,仔细接过来。
我找到了他叠放好,准备换新的袜子,均匀滴在了他的袜筒里。
然后再拿来一枚,滴在了他的裤裆里……
我基本上已经憋笑憋的脸色铁青,要窒息笑死了。
完事后,再将他的衣裳原样放回,对贵妃挤挤眼点点头,一起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然后找草堆丢了果子壳,好生净了手。再折回佛光寺前殿,在佛前上香拜了拜,祝福佛菩萨身体安康,顺便等待着一会儿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