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戒律清规,达到畅通无碍,不觉拘束的品行才可。”
“只是近日……小臣倒还听来几句关于法师的桃色秘闻,想来,这戒律……法师守的并不是很足呢!”
皇上瞪眼问:“什么桃色秘闻?”
我双眸一垂,腼腆说道:“圣人,这种绯闻,小臣怎么好意思讲的出口。再说,也是道听途说。不妨,叫第一个传这话儿的,佛光寺宫女馨儿,出来讲讲吧。”
皇上鼻息一叹:“此人何在?!”
青鸾宫的宫女们早就押来了馨儿,此刻一把将她推到了御前。
馨儿吓得哆哆嗦嗦,跪地说道:“启圣人,奴婢冤枉,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青鸾宫宫女秀秀一掀馨儿的裙摆:“圣人,请您亲自过目。”
众人一看,只见馨儿满小腿的伤痕通过白色亵裤透了出来。
秀秀接着说道:“启圣人,宫中皆在传耶伽法师与何总管有私情之事。想必这腿上的伤,也是何总管对她的惩罚和威胁吧。毕竟,何总管既是馨儿顶头长官,又是师父。只有何总管最轻易罚得了她。”
淑妃看向何总管,叱责道:“可有此事?”
何总管矢口否认。
我清声道:“既无此事,缘何耶伽法师,穿着何总管的小衣?”
何总管切着牙齿,怒斥我道:“凡玉菟,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之物?”
我一指衣角:“喏,绣着个小小的何字呢。该是平素去浣衣局送洗,较好分辨吧。”
一众闻听我言,纷纷往那衣角看去。
皇上摇了摇头:“羽林卫,把耶伽法师带走。”然后甩袖转身:“淑妃,苏内司,剩下的你们处理。”
淑妃与姑姑行礼说是。
侍卫们押了耶伽老和尚,随着皇上带走。释力嘉和那几个小沙弥也装模作样的跟在后面,去做“人证”了。
这端午祭典开到最后,还爆了个大瓜,想必已经足够娱乐大众了。
常侍们早已开始遣散宫人,现下,不相关者,皆已退去。
姑姑厉声问责道:“苑馨儿,事情源委,想必你最清楚。还是当下招了,免得本官传宫正司用刑!”
馨儿看看姑姑又看看何总管,闭上眼睛一副绝望神色,流着泪扣头道:“内司大人,奴婢五月初一那日一早,有事情要回何总管,然而佛光寺前院遍寻不得。于是,便去后院一找,结果撞见了何总管正在耶伽法师房里……”
姑姑挑眉,继续审道:“在房里如何?说清楚!”
馨儿吸了吸鼻子,再不敢看何总管,只继续默默淌泪道:“瞧见他们二人只穿着小衣坐在榻上,正在笑谈。后来,何总管便将奴婢提到佛光寺后门外罚跪。可是,可是何总管到底是奴婢的师父,奴婢真的没有传绯闻,嚼舌根啊!”
姑姑转眸看向青鸾宫宫女秀秀,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苑馨儿腿上有伤?”
周贵妃抢答道:“苏内司不妨问本宫吧,是我等瞧着馨儿走路一瘸一拐,便托人抹了她的裤管子瞧见的。”
姑姑客气的笑了笑:“娘娘所说,下官自是相信。只是苑馨儿口口声声说不是她传的话,为了整肃宫闱不良风气也好,下官到底有责任,将这背后搅弄风云的人找到。”
我心里一激灵,姑姑不要啊,再查就查到自己家了……
淑妃说道:“周妹妹,苏内司,不妨多叫几个宫女过来,问一问她们最早听见这话,是通过谁的口?这样一层层上去,总能找到第一个。”
周贵妃护持我道:“唉!妹妹我的看法倒和二位不同了。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胆敢在佛光寺圣地私通吗?”
“怎么,奸人做了错事,还不叫别人说几句了?这悠悠之口,有时候传的可是正义之词。”
而此时,何总管却哈哈笑了起来。
音调讽刺的说道:“淑妃娘娘,苏内司,依小臣所见,不用查了!造谣传谣的人,就在这站呢!”
她指向了我!
我耳朵一鸣,但要极力保持平静。
何总管指着我说:“前番儿耶伽法师得了奇痒之症,就是这丫头和贵妃在场。今时今日,怎么就偏偏泼湿了法师的衣裳,又是这丫头和贵妃在场。”
“就是她!”何总管红着眼睛咬死了我。
我连忙委屈说道:“淑妃娘娘,姑姑,请明鉴。菟儿只是和贵妃娘娘投缘,一起玩耍罢了。”
贵妃连忙揽着我的肩膀,痛斥何总管道:“大胆奴婢!自己不认错还胡乱攀咬!你是说本宫也有意陷害你不成?”
淑妃经过忖度,沉稳说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在证据面前,苏内司全权办理此事吧。”
姑姑正色呼道:“来人,将何总管,苑馨儿,并其余佛光寺宫女,一并带回内官局。”
何总管的双臂立时被两个宦官押住。临走之前,还要再咬我一口,红着双眼撂下一句:“苏大人,有道是慧极必伤。我瞧你房里这孩子灵气太过,不是凡物。我断她活不到成年,定会夭折!”
一向尽量平和的淑妃忍不住了,斥她住口。
姑姑冷笑道:“那就不劳动何总管费心了,这孩子本官会好生看顾的。带走!”
然后呼呼啦啦,一群人被押走了。
贵妃见事情差不多完成,牵了我的手道:“既然如此,妹妹便先带着小菟退下了。今日午后,我俩说好了一起耍叶子戏呢!”
淑妃笑着点点头。
我不太敢看姑姑,只低头轻声说道:“淑妃娘娘,内司大人,菟儿告退。”
然后和贵妃一溜小跑,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我们才放生大笑。
这个节过的,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