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凶禽猛兽,在残酷的丛林法则和强辐射污染环境下,进化出了非常强的自愈能力,越是上层的掠食者,其血液往往举杯祛毒、疗伤的功效。
不过,这玩意儿直接用的话,往往会出现强烈的烧灼、过敏等副作用。
严重时,还会致命!
然而此时此地,宁随安没得选择!
忙完这些,伤痛再加上刚才的战斗,令许久没进食没喝水,早已饥肠辘辘的宁随安饥渴难耐,拿起小赤铜蛟的尸体,从切口处向两侧使劲剥开,也不去在意什么生熟干净与否,递到嘴边忍着腥味大口撕咬里面的生肉,一边吸食小赤铜蛟体内各种器官里的粘稠液体、鲜血。
生肉难以下咽,但能填饱肚子。
可鲜血和仅靠吸出来的那点儿流体粘液,根本不足以解渴,而且口干舌燥之下,吞咽生肉更难。
宁随安返回草窝,来到那枚破口的蛋壳前,伸手进去一摸,如他所料,还有很多腻滑的液体。他也不嫌肮脏腥臭,伸手捞出些蛋液就往嘴里抹,几次恶心得反胃,宁随安也强忍了下去。
伤势恢复需要能量和体力,不吃这些,不喝这些……
会死!
艰难地吃饱喝足,气喘吁吁的宁随安翻身挨着蛋壳坐下歇息,忍着胃部不断的翻腾,一边仔细观察蛋壳里,还有多少剩余的蛋液,也好估算下够自己吃喝多久?
蛋液很少。
大概还有两捧吧?
白色泛青的柔滑蛋液,在洁白如玉的蛋壳中晃动着,被战术灯的强烈光束照射,纤毫毕现。
蛋液中,有许多小小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的微小红点。
宁随安立刻猜到了那些小红点是什么东西,赶紧伸出手指就要抠嗓子呕吐,但手指刚到嘴边就停住了。
他趴在草窝里神色茫然。
死定了?!
那些微小的红点,肯定是金刚血线虫的幼卵!
既然蛋液中有金刚血线虫的幼卵,说明小赤铜蛟的身体内肯定有。刚才自己吃了小赤铜蛟的肉,喝了它的血,又喝了蛋液……即便是呕吐出来,也不可能把幼卵吐干净,更何况当前绝境中,自己估计活不到幼卵长大成虫,所以,把吃下去的宝贵食物再吐掉,未免太可惜了。
自己还想多活几天啊!
有了这般想法,宁随安很光棍地翻身仰躺,开始胡思乱想各种人、事,想着年幼时和妹妹有父母疼爱的幸福生活,想着父母去世后寄人篱下的生活,想着自己死了,妹妹该怎么办?
师父齐默尔曼死了,师妹伊莉娜该怎么办?
重剑狩猎公司的精锐狩猎者都死了,公司怎么办,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白慕峰、程处凡年龄都大了,怎么办?
师父说,他们这支狩猎团队,是被人为引发的兽潮害死的。
师父说,十年前自己的父母意外身亡,也是被人害死的。
自己,很快也会死去……
不甘心啊!
我还得把妹妹养大,还得承担起照顾伊莉娜的责任,我还得,找到害死师父齐默尔曼,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报仇雪恨!
可是,我还能活下去吗?
就算能活着,又如何找到那些仇人?
找到了又能如何?
我没有配装战甲的资质,没接受过高等教育,没有迈入上层社会掌握权力的可能,而害死父母的是星际国家的权贵组织,也可能是联邦政府高层,还有害死重剑狩猎公司大型狩猎团队的,一定也是很强大的组织,后面有莱茵帝国的权贵的影子……我能怎样?!
啊,我是铸甲师!
优秀的铸甲师!
也许,有机会的!
胡思乱想着,已经发烧却不觉,困乏至极的宁随安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在漆黑的洞穴中,没有清晰的时间概念和感觉,宁随安的手表早已在之前的战斗和逃亡中碎裂。师父的手腕上倒是有一块能当手表用的战甲控制环,但宁随安做不出,更没想过从师父的尸体上摘下来。所以,他就这般稀里糊涂,孤独、恐惧、绝望地待在黑漆漆的洞穴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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