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这个世上行走,仅靠两条腿是远远不够的,还要靠三样东西。”说着,分别指了一下自己的头、腰间和手腕,“就是这三样,明白吗?”
“不明白。都代表什么?”
“头冠代表地位,也就是权势;腰是存放财物和悬挂配饰的地方,所以代表金钱;手腕代表手段,通常指的是拳头,也可能是计谋。此三者有时候相辅相成,有时却又相互制约。”
“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江遥一笑:“有趣,却并不好玩,还是用脚走路来得踏实。”
“好,听你的。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我们?郢都已经到了,你我各自离去吧。”
“什么?这就是郢都?!”范清大惊道。
“当然了,若不是郢都,怎会如此繁华。”
“不对不对,我们三天前还在魏、楚边界,这几天慢悠悠地走着,最多走了百里,怎会是郢都呢?”范清嘴一撅,不高兴道,“你不想陪我去郢都就直说嘛,又何必骗我。”
江遥道:“姑娘若信不过江某,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
“哼,才不需要!”范清从怀中摸出一物,得意道,“我有地图。”说着,将那东西展开,确实是张牛皮地图,只不过样子稍微有些陈旧。
“你看,郢都远在千里之外,还有很远呢!”
江遥一怔,向她那地图瞥了一眼,沉声道:“姑娘若再不说实话,我们就此别过吧。”
“啊?”范清完全不解,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遥道:“你这是载郢的地图,楚国早在二十一年前就迁都了。姑娘连这都不知道,还敢自称是楚国人?江某甚至怀疑姑娘是夷狄。”
“你!”范清气得柳眉倒竖,想也没想,拿起茶杯就向江遥砸了过去。江遥轻轻一闪,便躲过了。
“哼,恼羞成怒。”
“你竟然冤枉我!我本来就是楚人,你不相信就算了,还说我是夷狄……我……我看起来有那么凶悍吗?……你……太过分了!”范清说着,竟委屈得两眼通红,马上就要掉下眼泪。
“好好好,我相信你便是了。我江遥用性命担保,姑娘你是楚国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是夷狄,你也不是。可以了吗?”
“这还差不多……”范清破涕为笑,“不,还要加上一句——‘我江遥若是再敢污蔑范清姑娘是夷狄,就……就变成小动物。’让我想想,变成什么呢……就变成一只大兔子吧,嘻嘻!”
江遥面无表情。
“快说啊!”范清急得跺了跺脚。
江遥有些无奈,但还是拗不过她,只好单掌发誓道:“我江遥对天发誓,以后若是再敢污蔑范清姑娘是夷狄,就变成一只大猫。”
“哎呀,是兔子。”范清赶紧纠正道。
“好,就如姑娘所言,变成一只大兔子。”江遥道。
范清笑靥如花,“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一只兔子突然蹦到了桌子上。
二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