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阿言去了哪儿?”上官鸿惊问道。
邹得山支支吾吾半天,这才道:“怕是,怕是替你去采药了。”
父亲被毒杀,自己被崔氏谋害的事情大致叙述一遍,却将崔府参与进来的事抹去不谈。虽然顾辞生得好,但她没相处过,事涉崔府,是以能不说就略过。
顾辞听到承业侯的惨死,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可惜了,侯爷是个好人,还望小侯爷切莫太过悲痛。”
李苑点点头,感恩道:“多谢安慰。此来顾宅也是多有叨扰了。”
“李小侯爷客气了,幼时若非侯爷帮忙,鄙人早已没命,你就安心住下来吧。”
说罢,便吩咐干宝带李苑主仆二人先下去安置。
干宝先带二人大致转了转,也算熟悉了环境,旋即指了指面前的院子,不卑不亢道:“这院子已着人打扫了,小侯爷就在此歇息吧。每到膳时,哑婆婆会来院子送饭。若需沐浴洗漱用水之时,便您侍女去柴房自取就是,若没什么事,奴就先下去了。”
说罢,转头就走,竟连一个好脸色也不肯给。
李苑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不过她也不需要将时间浪费在一个不重要的人身上。
“少爷,这日头也暗下去了,奴先进屋帮你收拾床铺吧。”
李苑点点头,越吟将门推开。
门一打开,一股冷风直往李苑的脾肺里钻,沁的她心口一凉,浑身一颤。
这顾宅怎么就像个冰窖一样冻人?
他奶奶个腿的,她最怕冷啊!
她是不足月生的,所以打小就有畏寒的毛病。
越吟自然也知道,转头一看,自家少爷俊俏的脸顿时挤得皱巴巴的,忙道:“可否要奴去向顾公子说说,看看能否换一个院子?”
李苑摇摇头,“罢了,这才来也不好多添麻烦。明儿我俩上街到商铺里添置些厚衣厚褥的,也是要过冬的,正好一起买了吧。”
人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胳膊不停揉搓,一双脚也是来回走。
看李苑畏寒的厉害,越吟很是担心:“那现下如何是好,还有一晚上且有得熬呢,奴瞧少爷怕是捱不住。”
“今晚……”李苑想了想,旋即俊眉轻挑,似笑非笑:“你我凑合着一起睡吧。”
石破天惊的一句将越吟震在当场,少爷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见越吟这吃惊的样子,李苑忽然想起越吟可一直以为她是个男子,突然说这样一句话,自然会被纯情的越吟曲解,旋即一把将越吟拉进屋子。
屋子里,越吟被李苑怼在墙上,白皙秀丽的脸蛋浮现两朵红晕。
李苑唤道:“越吟。”
面前的少女长睫颤动,低低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娇柔得很,明明冰窟一样的屋子,骤然升温。
李苑当下十分庆幸她是个女子,不然面对着越吟这般模样可爱的姑娘怕是真会把持不住,做出混账事也犹未可知。
乱七八糟的东西充斥在脑子里,李苑猛的一甩,呸,她可是个女的啊,在胡思乱想什么,真真是失心疯了。
一把拽住越吟的手,放在胸前。
“我是女子!”
胸脯的柔软彷佛滚烫一般,越吟连忙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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